赵书晴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风,旋即又恢复平静,轻声道:“如今赵家败落,我能得沈家收留,已是感激不尽,又怎会质问呢?只望夫君日后莫要忘了今日所言,让妾身有个容身之所便好。”
沈策州一听这话,心中那点不愉快顿时消散些许,舒坦了许多。他再次承诺道:“书晴,你放心,日后哪怕华霜进门,我也绝不会亏待于你,你在我心中始终有着一席之地。”
赵书晴仿若未闻,面上虽微微点头,心中却暗自思量着自己的计划。
慈宁宫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她心里全然没底
眼下,只盼着萧太后莫要食言,倘若太后真的背信弃义……赵书晴咬了咬牙,看来得赶紧清点一下嫁妆,将那些能变现的财产都处理妥当。
……
凌府之中,再度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主院门口,一众侍卫将主院围得密不透风,里面的喧闹争吵声被死死地禁锢在院内,外界无从知晓。
凌华霜满脸怒容,双手猛地将一盘菜狠狠掷在父亲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冷意的讥笑:“我倒是从未料到,凌将军您身为堂堂武将,竟也会使出这般下作手段!”
凌父眼皮都未抬一下,目光落在那盘菜上,不见丝毫的心虚与慌乱,反倒扭头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嬷嬷,沉着声音问道:“她吃了多少?”
那一桌子精心烹制的菜肴,实则都被暗中下了堕胎的猛药。
嬷嬷吓得脸色惨白,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小姐,很敏锐,几乎没动几口。”
凌父顿时怒目圆睁,呵斥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周全!”
嬷嬷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乞求着原谅。
“奴才办事不利,还请老爷息怒。”
凌华霜柳眉倒竖,手臂一挥,将那盘菜再次扫落在地,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声响,她高声怒喝:“我要一个解释!”
“解释?你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知为何,还装模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