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么简单的“多谢”二字,算怎么回事?
凌华霜皱了皱眉,看着赵书晴平静的面容,又想到若是此刻争辩,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一时间,气氛陷入僵局。
沈老夫人先一步打破了尴尬:“今日晚膳都在长鹤院用吧。”
沈策州急忙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吃羊肉,这次采买到不错的羊肉,今夜吃暖锅可好?”
凌华霜展颜一笑:“难为你还记得,以前在军中,附近有牧民养羊,我起初吃不惯,后来慢慢倒也喜欢上了。打仗时,能有口热乎羊肉吃,那可是难得的美味。”
没有人让赵书晴坐,赵书晴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沈老夫人起初听凌华霜讲军中过往,还觉着新鲜有趣,听久了,便觉腻味。沈策州上过战场,对这些事儿早已习以为常,没甚新奇。倒是赵书晴,听得津津有味。
凌华霜却讲到兴头上,并未察觉沈老夫人和沈策州的反应。
一转头,却见赵书晴听得饶有兴致,顿时皱了皱眉,心下不悦,只觉自己像是被赵书晴当成说书人消遣了一般。
晚膳,赵书晴看着满桌子的羊肉,海鲜,心里叹息,方才找借口,没找到,溜不走。
她吃不得羊肉的膻味,对海鲜更是过敏,这些沈策州都是知晓的。
这羊肉汤一煮,膻味混在汤里,海鲜味也散不去,她根本无从下筷。可她什么也没说。
沈策州和沈老夫人都只关注着凌华霜。
凌华霜见赵书晴不动筷,不禁问道:“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我不喜羊膻味,对海鲜身体也有些不适。”赵书晴如实答道。
凌华霜听完,撇了撇嘴,嗤笑道:“矫情,在战场上,有口羊肉吃就是天大的福气了,还管什么羊膻味、身体不适,就是你们这些人日子过得太舒坦,不知人间疾苦。”
赵书晴没有反驳。
不可否认的是,上过战场的人确实吃过不少苦,生死一线时,哪还能顾得上这些讲究。
沈策州听了凌华霜的话,也跟着附和:“就是,书晴,你也该学学华霜的洒脱,别这么娇弱。”
说着,他竟还夹起一块羊肉,放到赵书晴碗里,“来,尝尝,说不定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