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笑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她全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来自亲人的,即便她再不在乎,还是像刀子一样,插、她插得如此之深。
这一趟,她是来错了。
安暖暖拦了一辆车,匆匆离去。
她哪里知道,这两出租车的后面,紧紧跟着两辆首相府的警卫车。
一直眼看着她安然走入首相府邸,警卫车才悄无声息地消失。
宁宁与心心去幼儿园了,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她有气无力地窝在沙发上,隐约觉得有些头疼。
昏昏沉沉间半梦半醒,身体有一半在冰里,另一半在火里,各种煎熬挣扎。
一只冰冷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耳畔,似乎有说话的声音。
她忍不住翻了个身,抬手一巴掌捂住了对方的嘴,隐约摸到了下巴的些许胡茬。
咦,她是在做梦吗?
安暖暖下意识地摩挲着对方的下巴,仿佛把玩着什么玩具一样。
四周万籁俱静,她安心地被那人抱起来,仿佛陷入了柔软的摇篮中。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了。
安暖暖费力地睁开眼睛,瞥见了挂在手上的吊针,和明晃晃的吊灯。
室内温暖得很,壁炉里的火苗在跳动。
“醒了?”低沉悦耳的声音轻轻传来,伴随着书页翻动的声音。
她惊了一下,缓缓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瞥见了坐在对面的男人。
他穿着轻便的衬衣,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旁边搁着一杯咖啡,徐徐冒着热气。
“我怎么了?”安暖暖有些茫然。
赫连冷奕不是去国外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国了?
他搁下书本,缓缓走到她面前,冷静的眉眼朝她渐渐靠近,那张俊美的脸不断在眼前放大,甚至连他下巴细微的胡茬也能看得清楚。
安暖暖蓦地想起自己在梦中抚摸的那感觉,脸色顿时有些僵硬。
“你发烧了,”他沉静地盯着她,“打了一夜的针。”
安暖暖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他的卧室里,他的床上。
她清咳了几声,想要赶快起床,脚刚触到地面,身体就软软地朝他怀里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