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俊秀的脸上却透着忐忑,拢在袖底的手也攥在一起,浑身紧绷,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在他身侧,坐着一袭红衣,如火焰般张扬的薛灵。她坐在石桌边,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桌上的一只小白猫,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紧张。然而,她那紧抿的唇角,紧紧黏在擂台上的目光,以及她掌下小白猫一身越揉越乱的白毛,却在不
知不觉中暴露出了她心里的紧张。
在姜远的淫威下不得不变成小白猫的白虎捂着脑袋仍由薛灵捏扁搓圆,一脸的生无可恋。
比起他们,白锦鸿和姜远两人却要平静得多。
白锦鸿一袭蓝袍风姿毓秀,脸上神色内敛,表情没有丝毫破绽,看不出他究竟是紧张还是不紧张。
姜远面前,一个巴掌大的小茶炉正燃烧着幽幽火光。他敛袖烹茶,动作不紧不慢,自有一股气定神闲的从容。
在他的肩膀上,一只小红雀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姜远的动作。他的手腕上,两条仿如玉质的青蛇交缠环绕,正丝丝吐着蛇信。
白锦鸿的目光从擂台上收回,眼神一撇,便落在了桌边的众人身上。
看看姜远,看看薛灵,再看看一旁紧张兮兮的白时允,他就有一种想叹气的冲动。
三弟性子软和,性子并不是很稳,战斗历练的经验也严重不足,这些他都知道,以往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跟晋阳城里那些纨绔无能的公子哥相比,白时允的性子实在是好得太多了。
可如今和姜远和薛灵这两个小辈一对比,他才惊觉,三弟的心性,竟是连两个小辈都不如。姜远和薛灵两人一个二十,一个二十二,年龄也就三弟的一个零头,却都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了。哪怕薛灵掩饰情绪的功夫还不到家,可相比较她的年纪,她却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整个晋阳城同年
龄段的小辈之中,就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们。
尤其是姜远,实力竟然也已经到了天人境。要不是他不愿意参加文武法会,只怕四强的名单里,绝对会有他的一个名额。
跟他们相比,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