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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忠武侯府的日子里,他一开始虽然吃了不少亏,但在姑母姜心妍和白时允的暗中帮助下,慢慢地也站稳了脚跟。对于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祖父,他见面虽然不多,了解却一点都不少。
在他看来,他这位祖父,领兵作战战功彪炳,朝堂上也经营得固若金汤,司徒景云好几次想要扳倒他都无功而返,在能力上无懈可击,的确算得上是位英雄人物。
然而,他的血是冷的。
忠武侯府的竞争机制就像是养蛊,把所有人放在一个容器里不断厮杀,最终弱者被强者吞噬,强者则会变得更强,并最终从这个容器里挣脱出来,成为这个容器的主人。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姜斌,眼里从来就没有血脉亲情,有的,只是**裸的利益。
不管是姜定北还是姜定山,对于忠武侯姜斌而言,大概都只是陶瓮中的一只子蛊,他就那么冷眼旁观着他们厮杀,争斗,只有最终的胜利者,才能进入他的眼。
这样的心性,真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闭了闭眼,姜远强行拽回自己纷飞的思维,扭头看向了一旁疗伤的父亲。
这辈子,既然父亲已经决定了离开忠武侯府,他就绝不会容许姜斌再插手父亲的人生。
说话的功夫,姜定山浑身气势一敛,忽然睁开了眼睛。
姜远当即眼前一亮:“父亲,您醒了?”
“醒了?”白锦鸿察觉到异样,也扭头看了过去。
姜定山长出了一口气,一抬眼正对上两人关心的视线,不由得笑了:“放心,不过是点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不碍事。”
说着,他忽然扫了白锦鸿一眼,沉声道:“白大哥,你老实告诉我,刚才的圣旨是怎么回事?”
白锦鸿闻言失笑:“我不过是个传旨的,我哪里知道?”
顿了顿,他扭头扫了姜远一眼,眉眼含笑:“你如果真想知道,不如问问你的宝贝儿子究竟做了什么?国主把我找过去的时候,可是高兴得很呢”
姜定山一愣,随即猛地扭头看向姜远,神色疑惑:“小远?”
“好吧我说。”姜远无奈地笑了笑,随即白锦鸿面前的茶杯瞄了一眼。
白锦鸿会意地提起茶壶,亲自替姜远沏了杯茶端到了他面前:“贤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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