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父亲,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腿也已经高高的被吊起,又粗又壮显然已经打了钢筋打了石膏。
石磊心急如焚,眼角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石母也是眼泪不停的流,啜泣着说道:“刚刚手术完没多久,医生说主要看恢复,腿没什么大问题,打了钢筋也打了石膏,今后加强复健就行了。主要是脑子上挨得那一下,说是有一定的几率造成脑损伤……”
石磊的双眼之中喷薄着怒火,在他看来,不管什么样的纠纷,闹到这个程度,都已经太过分了。
压抑住内心的怒火,石磊拉着母亲的手,挨着她坐在父亲的身边:“妈,您别太担心,我爸他一定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到底生了什么事儿?您得告诉我。”
“石头啊,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警察也来过了,问了情况,说是会处理的,让我们医药费这些不用担心……”
石磊抽过纸巾,帮母亲擦去脸上的泪水,沉住气说:“妈,医药费这些肯定是对方出,这个不用去管,而且这本身也不是什么问题。我一直没告诉您和我爸,我在吴东跟朋友搞了个项目,赚了不少钱,本来是想寒假回来再跟你们说的。钱您完全不用担心,儿子这边一定全部都能搞得定。现在最主要的,是您要告诉我,家里到底生了什么,我爸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跟人生这么大的冲突。而且,我们家房子又出了什么问题?”
石母不断的哭着,断断续续之间,石磊总算是把来龙去脉搞了个清清楚楚。
石父就是个老实人,厂里要搞精简人员,一辈子老实巴交的他被清退也在预料之中。虽说五十出头的人了,突然被清退再就业肯定成问题,但也远不到闹事的程度。无奈,石父只能跟厂里一些同样被清退的职工一起,要找厂里要个说法。结果厂里不知道怎么就把石父当成了闹事的典型,要杀鸡给猴看,结果就表示石家的房子是当年厂里的福利房,石父现在已经不是厂子的职工了,就要收回这套房。
这简直就是把石父往死路上逼,家里本来就不宽裕,要是没了房子,老夫妻俩难道睡大街去么?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