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三年真的不是在死读书,也认识了一些关系。虽说总归是个学生没什么好怕的,但懂得一开始就请大律师出马,尤其是那个律师还接了这个案子,这事儿就绝不可能按照最初的路线走了。
调整了一下话语,李培松道:“首先,我代表厂办郑重的向老石同志道歉,这是我们的工作不到位,监管不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秦总本人也表示十分震惊,严令一定要给你们家一个交待。并且呢,厂办做出了一个临时的决定,对于老石,我们会做出相应的赔偿。医药费你不用操心,厂子里会全部承担,另外,秦总的意思是一次性赔偿你们十五万。”
石磊没理会这些,直接说:“赔偿肯定要有,但这不重要。既然李叔叔您是代表厂里,那么我也直说了。我们家的要求很简单,第一,想和解不可能,打人的凶手我一定会追责到底。第二,秦淮元必须当众向我父母道歉,挨打的不止我父亲一个人,我母亲也挨了打,只是不严重,也没达到要验伤的地步。无论如何,我父亲也为厂子工作了三十年,哪怕是解聘了,也不能白挨这顿打。第三,我们家的房子,是当初集资得来,诚然,集资房厂里出了一部分钱,但那是因为我父亲为厂子工作那么多年应有的福利。所以,这套房子,必须归在我家名下。第四,赔偿部分,这个我会等到我的律师来了之后,跟厂里进行具体磋商,看看这个金额到底怎么定。”
李培松倒吸了一口冷气,石磊这个要求,简直就是要搞事啊,赔偿上倒是无所谓,三十万怎么也够了。可是前三条,只怕秦淮元一条都不会接受。保卫处那些人是帮秦淮元去办事的,要是追他们的责,那秦淮元也脱不了干系。公开道歉就更不可能,秦淮元哪受的了这个?
而房子,则是秦淮元一再强调的,绝不可能让步,毕竟,这是一切的基础,如果承认房子归石家所有,厂方从立足点上就有问题了。
李培松苦笑着说:“石头,你这是不想谈啊!”
“本来我就没想谈,要不然您给秦淮元带个话,就说我去拆了他家房子,然后他让我打一顿。我也不过分,保证跟我父亲的伤势相当。头上一个洞,断他一条腿,其他我一概不要,如何?”
“石磊,你不要太过分了!”李培松也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