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将这只瓶子刚拿过来的时候,当时瓶子还在锦盒之内,霍先生就问我,是不是认定第三只是真品了。如果霍先生没有骗我,的确是三只瓶子里必然有一只真的,那么,这第三只当然就是真品,霍先生也就不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了。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还并没有太过于注意。而当我看过这只瓶子,几乎认为这就是真品无疑的时候,霍先生又问了我一遍,大意相同,但是霍先生可能自己都没留意,您的话语之中,带着少许轻佻之感。这和霍先生的气质太过于不符,只能说明霍先生心中暗自得意。我当时就觉得这里边肯定有问题,而霍先生已经在这三只瓷瓶的问题上说过一个谎了,那么说三只里边必然有真品的话,也就不那么可信了。最终,我还是看出了问题所在。”
霍成栋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手,为石磊鼓掌。
“后生可畏啊,真是后生可畏啊,这只瓷瓶,我十多年前耗费十余万美元入手,一直视若珍宝。直到我前两年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回了那件真品,本以为凑成一对就圆满了,可将两件东西摆放在一起之后,高下立判,这只李鬼,就再也无所遁形了。此后研究了很久,才终于发现了瓶底上的秘密。这瓶子,瓶身确和瓶底并非一整只,而是用极高的技艺将其焊箍起来的。这等技艺,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让我觉得当年花了十几万美元似乎也并不亏。不过,石先生说这瓶身是民窑出的?我却一直以为是另外一只官窑的瓶子,只是刚好一个缺了底,一个只剩下底,于是有人用高超的技艺将其合二为一。”
石磊说:“这瓶身的颗粒还是略显粗糙了一些,如果真是同样官窑的东西,应该会更加细腻。而且这上边青花的笔触也显得没晕开来,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当然,这东西如果完整的话,在民窑里也属于极好的了,几乎可以跟官窑媲美。”
霍成栋忍不住,也拿起那只瓶子,仔细观瞧。
等了会儿,石磊说道:“霍先生,既然我已经看出了这三只瓶子都是赝品,那么,是不是是时候请出真品来了?”
霍成栋放下手里的瓶子,说:“好吧,石先生,我这就去把那只瓶子请出来。不过石先生既然有这么好的眼力,却似乎对我的收藏并不看重,难道是因为我收藏里赝品太多?不如麻烦石先生帮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