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进去点了一碗羊杂,十张素饼,张虎臣到处转了转,没见到空位置,也只能等着了,已经过了饭点,怎么还这么多人,张虎臣埋怨着。
过了半个小时,点的东西才吃上,不过,人家这地方如此火暴,自然是有原因的,就这味道,等一个小时都值得。
热乎的羊杂汤,混上点辣子,咬口的面饼,清新的馅子,一身透汗出过,浑身说不出的爽利。
原本还想再点些东西吃,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也只能放弃。
腆着肚子,一步三摇的,溜达着消食,走到家门口,也舒服多了,想起来今天要做的事情,赶紧打电话。
张虎臣他们当初一起出来的小老乡,有还在工地混的,好的就成了一个小头目,干点小活,大的则开始有了自己的建筑机械,老家县城里都有他们的生意。
“敬业,你最近混哪呢?给我找个旧工地,我要呆几天,恩,惹了麻烦,行,说好了,我带行李么?明白了。”张虎臣回到了家里,取了换洗衣服,包了个小包裹,出门上了出租车,本想坐地铁来的,只是,身边跟了三只大猫,不大方便,只能花钱了。
这个死党叫做张敬业,在同村般般大的一茬年轻人里面,是个比较好相处的,脑子灵活,嘴巴特别甜,用城市里的话说,就是亲和力。
前段时间,包了工程,带了不少十里八乡的年轻人,为了他们的梦想,在城市里打拼。
给张虎臣安排的地方,是一个建筑用空心砖的备料场,周围用砖头堆砌的矮柱作为支撑,连接上蓝白色的铁皮作为栅栏,就在大路边上,平时都是无人照料,只是一个星期,有人过来看一眼。
场地北面与西面的楼房已经建好,靠着马路的这快地还空着,不知道是等房子涨价,还是因为资金不够,没钱开发。场地东边,隔了马路,还有一溜平房,最靠外边的,都是石材加工点使用的活动房,白天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场地边缘有满地破砖碎瓦,进入围墙与蓝白色铁皮遮挡的场地,二十几米的地方就有一个简易的铁皮房,房子左右都是绵延出去好远的碎料堆,因为放置的时间太久,中心的好大一片地方都是齐膝高的荒草,这里面,最大群的就是乌鸦和蚊子,一片片的让人看着都发慌。
张虎臣不怕这里没人,要的就是空旷和安静,简易的铁皮房子,上下双层的铁架床,一床发霉的被子,远出接过来的水管,电线,生活设施还算齐全,就是草席围着的厕所,实在是简陋得过分。
反正过来也不是享受,这条件刚刚好。
“你犯了什么事情,要是钱不凑手,我这里还有六万多。”张敬业看了这场面,也想起了当初才进城的时候,在这同样的铁皮房子里面,度过的苦日子,禁不住一唑牙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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