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叼了个烟斗,很有贵族范儿。
人家是大老板,只是将手一挥,自然就有边上的人,朝着场地中间,还亮着灯的铁皮房子走去,而且,打头的几人,手里拎着的,竟然枪械。
如果说其他的枪械,张虎臣的印象还有所欠缺,那么这种霰弹枪,实在是印在骨子里了,那是生命里最为可耻的羞辱。
两个人拿着五连发,甚至还有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双筒的货色,其他人也是手枪,刀具,甩棍在手,将铁皮屋围了起来。
这真的是自己生活的国家么?怎么感觉像是来到了战乱之地。
“姓张的,你出来,你兄弟让我给你带个好。”打头的一个男子,身材瘦削,尽管是夏天,身上也裹了一身迷彩服,带着战术头盔,手里拎着类似五连发的霰弹枪。
说完,将手朝后边一摆,在车灯前边,两个壮汉就推搡着,踹倒了一个人,脸上血痕密布,肿得都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
“你害了阿雄,没这么快就忘了吧,出来束手就擒,大家还能省点功夫,省的你看这兄弟受苦!而且,我们谢老板说了,只要你肯自断双腿,就饶你不死!”这瘦削的男子,打了个响指,车边的两个汉子,将拖着的人,带到了车前,将那张混了血迹的脸,揪着头发抬起来,对向了车子的前灯。
张虎臣的眼睛瞬间就给血色迷了,那是张敬业,原本一个干净的,笑眯眯的年轻人,如今给打成了猪头。
肿得老高的眉角,血痕满布,嘴角还流着口水,血色的口水。
车灯下,那血液散落在地面,将沙土浸润,混成了一团团扭曲的痕迹。远远的,能看到张敬业正要努力的站起来。但是,给两个壮汉叉着,实在是有心无力。
沉默,死寂,黑夜的备料场,只有车头大灯的照耀,而在这压抑的时候,张敬业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将身上所有的痛苦,都换来了一声呐喊:报仇!
张敬业知道这次的麻烦绝对不小,这些人能找到自己头上,还有大把的人手和枪械,那么别想着活命,只要张虎臣能警醒些,提前离开,自己就是死在这里,也算有价值,起码,给张虎臣以后报仇的时候,留下些线索。
两个壮汉听到张敬业的喊声,抬手就是一顿拳脚。闷哼声开始还能听到,渐渐的,就毫无声息了。
两个壮汉停手,回到车上,拿了水瓶出来,挤出水来,喷在张敬业的脸上,连续的毒打,让张敬业已经无法用自己的力量撑起身体,软得好象面条。
张虎臣在荒草里面趴着,牙齿紧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