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不让我省心。今天干儿子来了,别发疯!”佟三爷笑骂了一声。看着酒给倒在碗里。
“爹,您怎么能在弟弟面前,拆女儿的台,这样的话,姑娘可要吃醋了!”燕妮大眼睛翻了一下,佯装嗔怒着说。
佟三爷没理自家姑娘,只是对张虎臣说道:“来,虎头,别理她,你接姐姐,越说越疯,给你说道一下寨子里的风头。这个山羊胡子的,你得叫鸿叔,是寨子里的粮台,别看他满身没几两肉,但是论身家,我们全寨子都要看他脸色,哈哈。”
“给鸿叔见礼了,俺笨得很,叔叔对俺说,对人要恭敬,俺敬您一碗酒,您是前辈,您看俺的!”张虎臣端起了高粱酒,两口就吞下了喉咙。
这是土制的高粱,度数起码有四十度,拳头大小的碗,倒得满满的,张虎臣仰了脖子就灌了进去。
“好,是个爽快的,是何老爷的调教出来的样子,陪你喝了!”粮台主管后勤,的确是绺子命脉。
“好,就这么干,让这些老小子,看看老何调教出来的,是个什么货色!”佟三爷自然是跟着叫好,他反正不怕事情大。
“这是我寨子里面的水香-谷满仓,专则警备安全,我们睡觉会不会给人摘了瓢,就看这家伙是不是辛苦了。”佟三爷指过去的,是一个如熊般的大汉,坐在哪里仿佛塔楼一般。
“谷叔,敬您一碗酒,上次来见您,就是这般威风,多年不见,话俺不会说,都在酒里,俺干了。”仰了脖子,又是一碗!
那如熊一般坐着的男子,只是咧嘴一笑,也不说话,仰了脖子干掉了酒水。
“虎头,你小子今天是来蹭酒喝的吧!我这四梁八柱,带我们爷俩,可就是十四碗,虽然有好几个没在家里,但是你这酒敬完喝下去,还不钻了桌子啊!”佟三爷眯着眼睛,咬了颗花生,笑哈哈的说。
酒桌上,就得有这样的汉子才热闹,否则还喝个什么酒!
“干爹,俺也不会说话,出来的时候,俺叔说了,见到前辈,一是要恭敬,二是要敬酒!”张虎臣两碗酒下去,脸不红,舌头不直,到是头上出了热汗!
“好,今天咱们见识见识,看看你小子究竟涨了多少能耐!”佟三爷是怕张虎臣喝多了,到时候,他落个欺负孩子的名声,那可就丢脸了。
“来,三爷就别跟何少爷客气了,他是实在人,合俺的脾气,俺叫马三炮,叫马三哥,三炮哥都成,寨子里管着秧子房,专管人票,有时候也负责扫清柱讨债的勾当,两职合一,咱们得喝两个。”这汉子大冷天的只扎了短衣,皮袄脱在椅子上,胳膊上的肉看起仿佛是疙瘩球,打眼看去就知道是个练过特别功夫的,而且着汉子的性情也是一样的爽快,不用敬酒,直接邀战了,看起来,是给张虎臣勾起了酒虫。
“三炮哥给俺脸。俺得兜着。干了!”连续两碗下去,桌子上的气氛更见热烈。
寨子里的白马柱是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头,名叫曾阿水,来自岭南,当年跟随某位大人,在东北开仗,结果俄国人与日本人起了毛病,打起了日俄战争,他的总官也给大炮炸死了,他却得了运气。从战场上活了下来,跑到佟家门口,后来进了三爷的系统,一直生死相随。如今六十多了,还如年轻人一般,身手矫健敏捷,根本就看不出老态。
佟三爷的侍卫长和副官,由一个人兼任,名叫阎秀,是个秀气的年轻人,戴了圆眼镜,看起来很和气,使得一手好弓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