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小时多点,不知道,能不能赶到宿营点。
每多一些休息,就能多恢复一份实力,这一点,张虎臣十分清楚。
雪片如锥。零落的砸在冷硬的面孔,浸透蒙着的面巾。
大风似鬼吼,配合着深夜里,顺风摇摆的树林。伸出的枝条,随风摇摆,就仿佛鬼怪的手,挥舞在酒宴狂欢的秀场。
地面上的积雪深厚可到腰身,爬犁陷进去的深度。比当初想象的要好些,加宽的底板,承受的压力,还在范围之内。
走路的队员们。脚上套着棍子捆成的雪撑,增加脚下的面积。但是,因为身上的沉重。他们走的时候仿佛鸭子一般,总有人摔倒,没办法,想要钱财,就要舍得力气。
趟路的刑太章比较辛苦,麦子的独角怪也是主力,盛隆更是少不得,这样一来,跟张虎臣当初在雪地上开路,也不差多少了,驯鹿这样腿短的,没有那么吃力,速度也可以。
沉重的呼吸,吹出的白气,在空中拉出来一条雪线,一闪而没。
脸上的霜花,几乎是才出了大院,就已经布满了面孔周围,温暖的口鼻处,湿润就沾到了围巾上,不长时间就冰上了,需要随时拉扯一下。
打着火把的队伍,在雪地上拉开老长的路线,整个队伍里,除了张虎臣所有人都在步行,只是为了给牲口留下些力气,尽快的拖拉着爬犁,离开这个才给洗劫一番的张家大院。
寂静无声的院落,逐渐的远去,不久之后,就听到风里传来的,零星的枪声,甚至逐渐的激烈。
“虎哥,是乱起来了么?”麦子好奇的问道。
“是啊,张老爷估计要损失不小,希望他命大,能挺过这一关,这老头识趣得很,也很惜命,如果有可能,下回再的的时候,还希望见到他。”张虎臣挺惋惜的,能在小鬼子枪下,维这么大一家子,不给鬼子祸害了,这就是能耐。
老爷们儿,能养家糊口,撑门立户,这是本事,对地主来说更是如此,别说成分,不说眼光,只说他能护了一家人活着,小日子还和美,对他家人来说,这就是天,这就是汉子,至于宣传里的民族,国家,离他们太遥远了。
这一点都不夸大,字都不认识满巴掌,走路到达最远的地方,就是村口老徐家,这样的人,伱能指望他知道民族大义,民族气节?
伱帮他种地,他都要感谢伱,伱别欺负他家人,不烧他房子,不抢他粮食,他管伱是谁呢!朴实的百姓,最是善良。(后来小鬼子投降之后,滨城附近的方正县,有不少小鬼子的留下的孩子,女人,都给朴素的百姓收留了下来,这能从一个片面上说明,当时的小鬼子,安抚政策执行的好。娱乐文字,请莫要上纲上线。)
“伱真是太坏了,还想可一个人欺负啊!”麦子转了转眼睛,明白了张虎臣的意思。
“当然了,这样的人就是个摇钱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