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金银都融化成条,取一部分送回去就是了,到时候,回去将鹰隼送回来,就能多了一个在天空上的眼睛。
接下来这一次奔行,虽然是在没有光亮的夜晚,却也并没有慢到哪里去,中间休息了一次,在午夜到来前,就到了目的地。
梨树沟在松花江边朝北不远的地方,两山夹着的一条沟岔,是个a字型的谷地。
两山中间的小谷地里,山脊上下,铺遍山坡的到处都是山梨树,每到春月芳菲,满山花开,秋日里采摘山梨,制成梨坨,是本地一大特产。
以前还有商人在这边制酒,酒水清冽芳香,还带了特有的梨花味道,十分清新,还曾经朝上海贩卖过,红火得很。
福祸相依,在东北大地沦陷之后,因为这酒水,商号给小鬼子抄得一赶二净,不单留在滨城的商行给查个底掉,就连逃跑到这老窑的东家,都没能留住性命,一家子连主到仆,总共三十几口,全部枪毙,只为了一张酒水配料的秘方。
当时梨树沟的人家,也有不少遭了祸害,有机灵的钻了山沟,逃得一命,留在家里的,大都受了些伤痛,男的遭了毒打,有反抗的,直接就挨了刺刀,女的
过了几年,这边都没有恢复往日的景象,而且还逐渐破败了下去。
支撑这片村落的,除了酒庄,还有炭场,所以现在这些人家,还能靠这个产业,努力的生存下去。
在沟岔靠近江边不远的地方,就是当初的酒庄所在,高大的围墙上,满是枯黄的草茎,在风雪里,露着掩埋住一半的身体,不甘心的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班驳的大门,早就掉光了漆料,连结实的门板,都有许多坑洞和裂缝,这都是当初用手榴弹炸开的痕迹。
连绵开去的院墙虽然已经没有了早日的华丽,敦实的墙体,还是顽强的存在着,就仿佛这片大地上的百姓一样,挣扎求存。
如今这家荒废的酒庄里,就给炭场的人,改成了往来客商驻脚的休息之所。
老来好大车店,就是这里的正式称谓,不过,因为客商渐少,这家大车店已经荒凉许久,甚至,连个把门看房的人都没有。
燕妮让罗雪飞进了小村里,将这边的联络人给找来,他是柳瘸子家的亲戚,好象还是血亲,也是佟家出来的老仆役,来这边是养老的。
“给小姐请安了。”岁数不小的老爷子,花白的头发,眼睛都花掉了,平日里都戴了花镜,拄了拐杖。穿着羊皮袄,佝偻的身体,给岁月掏空了身体,腐朽的只剩一口气了。
说话的声音沙哑无力。得要人搀扶着,才能跪下去。
佟燕妮坐了没动,受了他一礼,然后才起身离座,去将这老人扶了起来。
这是礼节,你可以受老人行老式礼节,这是作为主人的尊严和威仪,受礼之后过来将人扶起。这是对老人的尊敬。
张虎臣估计着,是这意思,坐在侧手边,也不说话。看着燕妮表演。
“七叔,您老这么大岁数了,大冷天的,就别折腾了,叫个娃子来听吆喝就是了。”燕妮把着老人的满是黑斑的手。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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