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竟然都会告刁状了!”郭狱一人赏了一巴掌,笑骂着。
“嘿嘿,哪能呢!昨天回去晚了,梁爷害怕将我们兄弟弄丢了,跟虎爷不好交代,也是急的,咱们可没有告状的意思。”邵全喜眼睛溜圆,漆黑的瞳孔里,满是精明。
这两个小子,从小在绺子里面长大,凶狠残忍的事情见多了,一点都没觉得杀人,一件痛苦的事情。
就像是一句诗里写的那样:母亲,因为我们的家园被敌人烧成焦土,尊严给当成狗屎一般,在军靴下践踏,同胞在刺刀下呻吟,我们,只能做你残忍的儿子。
东北大地上,几十万老少爷们儿,抗起了锄头,抄起了镰刀,掩埋了不幸,带着稚嫩的坚定,勇敢的冲向了死亡。
这一曲唱响在白山黑水之间的挽歌,渐渐淡去,无人知道,那些掩埋在大地的尸骨,是怎么样的绝望。
我们交纳赋税,在受到苦难的时候,没有支援;我们勤奋善良,却给敌人用刀枪对准胸膛!
既然别人无视我们的反抗,反而高唱甘愿做亡国奴,那么,我们就用胸膛和热血,去阻挡刀枪。
每当看见这两个小子,见到鬼子兵时候,那种发自心里的森寒和狠厉,张虎臣感觉到的,只有欣慰。
什么叫血仍未冷,见到邵全喜和劳德成,就知道了。
他们两个别看年纪小小,但是,资格却老,手段也狠辣,要不是有卢金锁的话头,沈全早就将他们两人,当成了手底下最锋利的钢刀。
就连长谷川这样的无路可走的货色,也不愿意跟这两兄弟长时间的呆在一起,虽然因为有张虎臣和沈全的关系,长谷川不觉得,自己会给两人害了,但是,那种时刻给毒蛇盯上的感觉,却绝对称不上舒适。
能跟两人离得远些,就地得远些,可见这两个小伙子,有多大的威慑力!
邵全喜精灵古怪,劳德成坚韧顽强,这两人只要不死,必然是个人物!
“一肚子鬼主意,你们凑过来是要干什么?”郭狱也很喜欢这两个小子,尤其是劳德成,沉没寡言的样子,让郭狱主动的教导了他一些战术方便的知识。
不能不说,在险恶的生存条件下,少年人的学习能力,还有表现出来的那种狂热让郭狱都不忍心拒绝,于是,越教越多。
也正是因为有这层关系,郭狱算是两人半个师傅,所以抬手打他们两个,也只能让这两个顽皮的家伙,缩着脑袋硬挨,可怜的表情,其实都是做出来给人看的。
“嘿嘿!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