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里竖起了一把戒刀,虽然不如军刀锋利凶狠,但是在人身上戳出个血窟窿没有任何问题。
“嘿嘿,何必呢?”颜烽火发出讪讪的声音。
“啪”,房间灯亮了,一身僧袍的糖糖从床上坐起来,扔掉手中的戒刀,面无波澜的看着颜烽火。
她的脑袋刮得光光的,头皮泛着特有的青色。青色的头皮上,点着永远不可能消除的戒疤。
戒疤是区分一名僧人最基本的参照,真正坠入空门的人才会进行剃度,俗家弟子或者红尘修行的是没有资格点上戒疤的。
“我们可以在今晚了结一切。”糖糖用平和无比的声音对颜烽火说道:“我心中有结,你就是结。”
面对颜烽火,糖糖真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她的平静跟从前的平静不一样,这是真正的平静,平静到让人生出空洞的感觉。
“非得出家不行?”颜烽火套上衣服,眼睛里透出哀求之色道:“儿子很想妈妈,你就跟我回去吧。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咱们完全可以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我保证,我发誓,不会再有什么能够影响到我们。”
颜烽火的确在哀求,他想让糖糖回去,只是这种哀求很无力。因为他没有从糖糖的眼睛里看到任何波澜,也就是说糖糖对这些根本就不在乎。
“我很不想提起以前的事,但我现在必须提起以前的事。”糖糖盘膝坐在那里,淡淡的说道:“我若回去,孔雀该如何安置?更何况你是不会主动找我的,你是因为儿子才来找我的,对吗?”
颜烽火没有说话,因为他确实没有考虑好孔雀应该怎么安置。来找糖糖的确是因为儿子才来的,若是他自己,他或许根本都不敢来。
“你若爱我,就应该在爱的牵引下找我,而不是非得拿出一个挡箭牌或借口来找我。没有女人会喜欢你的这种行为,不仅不喜欢,还会有许多女人会选择报复这种行为。”糖糖继续面色平静道:“你喜欢逃避,越是自己想做的事越会给自己找到无数借口和理由。可有些事不需要任何借口的,你始终把自己禁锢在一个怪圈里。这个怪圈就是由理由组成的,许多事需要理由,但许多事有了理由反而是羁绊。”
颜烽火默默的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