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两毛……三块四块……一百一,一百二……
我俩咔咔的数着,我越数越累,想数她的大票,感觉那个数起来会比较过瘾。
汪金叶问我:“你数完了吗?多少。”
“二百七十四。”
“我这是正好两万块钱,加刚才取的六万,一共是八万领二百七十四。”她满脸愁容,嘴里就念叨着不够。
“嚯,你可真有钱,求包养。”我呲牙开玩笑,试图让她开心点,不要满脸愁容。
“我要是真有能包养人的那一天,我第一个就包养你。”她强颜欢笑一下,然后拿出电话,挨个给家里的亲戚打电话:“喂,二婶,我是金叶呀……嗯……你看你手里有钱吗?……我爸他……”
“你小弟上学,还得用钱呢,二婶家里今年的苞米收成也不好,帮不了你了,诶。”
“没事,二婶,我给我三姑打电话问问。”之后她给她家的亲戚都打了个遍,结果没人愿意借她钱。
她父亲是个大酒鬼,同时还沾上一点小赌,母亲忍受不了,嫁做她人,前不久赚了些小钱的汪金叶替父亲还清了账,本以为父亲会改邪归正,殊不知开始变本加厉,他的想法就是反正自己输了有女儿给还呢,女儿的本事大!
而借他钱的还是那几个人,他们想的就是反正你输光了你女儿可以还。
结果前不久,汪金叶的父亲赌了一宿,输了一宿,欠他么一屁股外帐,人家来找汪金叶要,她不还。
赌博就是个无底洞,永远还不清的。
你要说是酒鬼,烟鬼,赌鬼,这三只鬼哪个最烦人,一定是赌鬼,酒鬼,跟烟鬼。
喝酒,只是喝大酒,顶天了闹个事,欠人家一顿饭钱,赌鬼就他么的闹心了,推一把牌九,输掉一个家庭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你永远无法是去说服一颗赌徒的心。
我健洲叔说,有个村长,一把牌输掉一个敬老院。
烟鬼就属于一般般了,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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