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怒气染上一片绯红。
沈琅的气性翻涌而上,忍不住道:“秋日的池水冰凉,婉宁身板娇弱,你就那么看不惯她?沈鸢,是你想要她的命!”
“二哥怎么不问问,我人在房内,是怎么推婉宁下去的?我还会隔空打牛不成?哦,应该是推牛。”
“你别跟我贫嘴!有绿萝作证,我还能冤枉你?要是婉宁因落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仅仅是我,包括父亲母亲,还有大哥四弟,都不会放过你的!”
沈鸢语气清冷:“若冤枉了我,二哥跪在我面前叩三个响头,怎么样?”
“你!你简直是胡来!”沈琅根本不想跟她争论,更觉得她在胡言乱语,哪有哥哥跪妹妹的?何况还是外人?
沈鸢不理会他,两步走到绿萝面前,透亮的眼睛怒意未消:“绿萝,你仔细想想,究竟是婉宁自己失足跌入池中?还是我将她推下去的?”
绿萝不敢抬头,声音更是小若蚊蝇:“三小姐别威胁奴婢。”
言外之意,是坐实沈鸢的罪名。
沈琅闻言,本就偏向沈婉宁的心,又移了几分。
“沈鸢!你逼问一个奴婢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啪啪!”
沈鸢扬着手,卯足了劲朝绿萝扇过去。
两个响亮的耳光,绿萝的左脸立马肿的老高,眼泪唰唰的流。
沈琅满腔斥责的话堵在喉咙里,咽了咽问:“她只是一个丫鬟,你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吗?你想屈打成招?”
沈鸢揉着发疼的掌心,像是听到了笑话:“说到底,绿萝也不过是沈府里的丫鬟,满口的谎话,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难道不对吗?二哥要是觉得我做错了,我可以向绿萝道歉。前提是,二哥得先向流烟道歉!”
“你疯了!我什么身份?我要向一个丫鬟道歉?”沈琅怒不可遏。
“既如此,我教训绿萝,有错吗?”
沈鸢淡淡瞥一眼绿萝,她捂着左脸,已经泣不成声。
见此情形,沈琅更觉得沈鸢不懂规矩,没有千金小姐的样子。
跟婉宁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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