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回答:“裴都督想要听怎样的答案?”
裴忌眼神稍黯,黑眸中的光点稀疏破碎,像是一件被落下神坛的残次品。
“江窈,我很难过。”
再次听到被尘封的名字,沈鸢的神情有些恍惚。
一股说不出的酸痛,汹涌的涌到了喉咙处。
“裴夫人说的没错,我的确与薛昭私奔了。裴都督也不用装模作样的怀念以前,我一介卑微草民,没资格让都督惦念。”
这不是裴忌想要听到的答案,脚下像是被钉住不肯离开。
沈鸢察觉出他的情绪,自嘲一声笑道:“当年在青州城,是我高攀了都督。如今重回正轨,在不久的将来,都督会迎娶婉宁,而我则另嫁良缘,岂不两全其美?”
裴忌果然被惹怒。
他抬眼,满目猩红,尽力压制着情绪,声音很轻的回答:“不是你高攀,是我心甘情愿。”
沈鸢心上一颤。
随后听到他离开的声音。
沈鸢忽然有了一丝错觉,恍若回到青州城的时光。
她鼻子一酸,强忍的眼泪立即夺眶而出,润湿枕头。
裴忌离开后不久,沈逸和沈琅结伴来到秋水苑,见到沈鸢时,彼此都显露出一分心疼,但更多的是指责。
“你明明知道裴都督是婉宁的未婚夫,怎么任由他抱着你离开?沈鸢,你最好不要在婉宁的婚事上动手脚,否则我要你好看!”
沈琅依旧毒舌,说出来的话与冷漠的沈庸没什么区别。
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沈鸢有气无力的看着他,眼神淡漠:“二哥的意思,是还能让我更惨?”
沈琅欲争辩,被沈逸抢先劝道:“阿鸢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温柔些说话。”
他走进几步,静静凝视着床上虚弱的人儿,不提及受罚时的情形,也不提起有关裴忌的字眼。
如往常一样,温和的眉眼道:“京中有一种叫做润雪膏的药物,擦拭在身上,可让女子肌肤如雪,恢复如初。改日,我给你寻来好不好?”
沈鸢没有回答,沈琅又想质问作妖,被沈逸赶了出去。
房中只剩他们兄妹二人以后,沈逸轻声叹息着,显得有些无奈:“你在怪我方才没有阻拦父亲,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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