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今日脸色一直不好,许是去河边着了凉。”
来的时候,父母嘱咐她,在这里要尽可能照顾一下顾深,他这人,从小就心思敏感,这一路不是没看出他在刻意回避,可如今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们三个抱团,总比一人落单要强。
叹了口气,林芝看了眼锅中的情况,又将洗净的红薯丢了进去。
进入屋内,叶啸用手试了试杯壁的温度,刚好,不是很烫,又知道顾深的别扭,二话没说就给那麦乳精贴人嘴边,糊了他满嘴。
“行了,这杯沾了你的口水,自个儿喝吧。”
顾深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在杯子上,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特意给他泡的。
如今这房间还有另三名老知青在,他没有多言,只是沉默着将东西喝掉,拿着杯子去往厨房。
林芝似乎早有准备,见人进来,直接把饭碗往他手里一塞,将他想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一碗糙米饭,就着家中带来的咸菜,三人吃了来这里的第一顿饭,而后林芝将那两根红薯分给了他们。
叶啸愣了一下,看向她,“林芝,你呢?”
林芝摆手,笑着说:“我本就胃口小,倒是你们两个大男人,一看就没吃饱,用这个再垫。”
见两人都没有动作,她刻意板起脸,“行了,快吃吧,这蜡烛点着怪浪费的。”
这头点着蜡烛啃红薯,那边的于念安,只能坐在灶台边,就着火星子的余光,扒拉着碗里的饭粒。
连续一周的红薯、糙米、糙米、红薯,她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勉强给这一碗咽下去。
掰着手指算着下一次的赶集时间,是两天后。
到时候她一定要去给这个家置办像样,嘴里没味儿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入睡前,照旧用凳子以及砖头将门从里面抵好,于念安躺在炕上,思绪不自觉又飘到了顾深身上。
这人瞧着细皮嫩肉,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而他旁边那个,也一般。
春杏婶说,新来的知青会分配给各个地里,让人带着做活。
若新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