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顺着云诗的目光看向森林的深处,似乎是透过重重的林木看见了那个简陋的村庄,然后陷入了一种沉思。
“臭小子居然会对辰运的死感到悲哀?”云诗手中笼子里的心魔突然就笑了起来,看着墨之妄,两眼微微眯着,弯沉了月牙。这虽然是一张狐脸,却也让墨之妄感受到四个字“幸灾乐祸”。
“你感到悲哀?”云诗看向墨之妄,似乎是明悟了什么,缓缓地说,“难怪你刚才那么果断的冲出去。当一个极力地在反抗着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会作出完全相反的反应。”
墨之妄微微握紧了下手心,说:“对,我是有点觉得心里不舒服。毕竟在那个归去台的幻境里我才杀过他一次,或许是有些愧疚之情。”
“这不是愧疚之情,是你被影响了。”云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从一开始就提醒过你,是用残魂来提醒过你,你只是你,你不会成为任何人。你不该拥有别人的记忆,也不该拥有别人的情感。”
“你是说……”墨之妄微微皱眉,顿了一下,想起云诗的警告,他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只是用了“他”。
“同为本体,我大约能够猜测到他的想法了。”云诗提着笼子微微转身,再次看向森林的深处,“这个彼岸花的伏笔是他有意为之,想先从记忆上达成共鸣,再徐徐图之。”
“什么意思?”墨之妄走到云诗的身旁说,“你是说,这个彼岸花的线索是他留下的,但是这些事情毫无关联啊。”
“东海就是关联。”云诗抬头看向他,“归去台幻境,忘川幻境,本质都是追溯过往的幻境。换句话说,你一直就没有走出归去台幻境,而现在就又进入了忘川幻境。在相同的幻境,有些情感会通过记忆完成发酵,等到成熟了,就可以收割了。”
“你是说,他一直都想吸收我,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而记忆就是最好的机会。”墨之妄仔细地思考着,缓缓地分析着情况,“当我和他之间有了相同的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