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愣了愣,随即便问:“难道我们理解得‘低调’不一样?”
“这对你来说的确算是低调了,但是在这个地方,就算是这种低调也不低调。”木偶将面具紧紧地卡进了面上,缓缓地说,“九嶷教派现在是多事之秋,各种不寻常的事情都足够引起各方的关注,更何况是突然出现了这么多外方人。而你作为一个外方人,却是一个最为高调的外方人。”
墨之妄微微思考了一下,说:“你这么说,也就是说其实东丹甘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闲散长老。的确,他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平凡的人。”
“你们应该已经聊过了,既然身处这一趟浑水,谁又能干净得了?”木偶说,“但是相对来说,他现在的身份也是我们的最好掩饰,只要等到胡汉三和玄武阁的人来,我们就可以离开这趟浑水了。”
“我可能会离开,但是这个木偶还是会留下吧?”墨之妄轻轻笑着看着木偶,目光已是透过这副面具看向面具后的水晶,更是看向水晶联系到的那个人,“不要以为只有你了解我,我觉得我还是对你很了解的,这种浑水正是你所喜欢的,你就是喜欢在自己的搅动下,把这一淌浑水慢慢地搅清。
但是,能否给我一个面子,也是给程大小姐一个面子,给我师兄一个面子,扶一下盛东行,好吗?”
“权力之争,是说不准的一件事。”木偶略微僵直地转动了身子,不让面具对着墨之妄,“我当初答应了你师兄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但是办不到的事情,依然办不到。”
“我知道了。”墨之妄微微点头,这种斗争他不懂,但是他知道云诗这句话就是最后的回答,没有回旋余地。他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不会追着这些事不放,只不过在恰当的时候又违违媳妇儿的指令就是了。
然后他问:“你刚才说‘第一件事’,那你放心不下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木偶悠悠地转过头看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