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过,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饵呢?欤家主,可是向来都是一条很好钓的鱼。”
“不。”云诗直接就否决了郯衔的比喻,淡漠地说,“他是泥鳅,抓不住的。”
“泥鳅吗?这个比喻倒也是蛮有趣的。”郯衔笑了笑,终于将目光再次从棋盘移开,重新看向了云诗,
“可是,你应该知道,现在在这长安城的皇宫下面,拥有着这个天下最多的‘苍穹天碎片’,而你的那条泥鳅,不仅仅是唯一的一个碎片活地图,他的身上,更是带着最大的那块碎片啊。”
“你在警告我什么?”云诗面无表情地说。
郯衔便也终于是敛了自己的笑意,平视着云诗的眼睛说:“相比起我们争的这些东西,‘苍穹天’难道不是一个更大的诱惑吗?”
“宫里那位是疯了才会这么想。”云诗对于郯衔的这句话并不以为然,“‘苍穹天’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而且伤害最后的欤家嫡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你说过,他是狼崽子。”郯衔又拿捏起了一枚黑子,准备继续自己的棋盘,“一头从小被关着的狼,突然有一天被放了出来,你认为他还会甘心地守在笼子旁边吗?他会想要拥有更多,不仅仅是自由、猎物,还要猎场、下属的狼群。
但是这些东西不是一个刚刚出笼子的小狼能够办到的。
可是这头小狼很心急啊,他恐惧着再次被关回到囚笼里。而现在,在他的旁边就有着那么一大块肉,只要吃掉这块肉,他就会成为最凶猛的狼,谁也抓不住的狼。”
“这不是个理智的想法,”云诗依然面无表情,“一个习惯了隐忍的人,不应该会采取这种疯狂的做法。”
“这就是你对人心还不够看得透了。”郯衔微微笑着,“人的心底都是藏着疯魔,看上去越是冷静隐忍的人,疯魔起来了就越恐怖。你就没有想过,如果哪天你也疯魔了,这个天下会如何?
我想,是会陪着你一起疯吧。”
郯衔说到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