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天撩起纱帐在竹榻边儿上坐了,月光透窗而入照的一室银白,虽未燃灯却看的异常清晰。他定定望着榻上的女子,她只穿了一件小衣,小衣是细布蓝底碎花的,式样有些奇怪,并不是寻常见式样,有些想肚兜儿,但又不一样,只肩上挂着两个细细的带儿,大约热了,一条胳膊探到了外头,那样的雪白莹润,让他不禁记起那腻滑的触感。
陆景天从不觉得自己是重欲之人,甚至在山上遇到她之前,女人之于他的用处只有一个便是延续子嗣,他并不多喜那榻上之事。
但碰上她之后却不一样了,只要看见她心里那股子躁火就不由自主的往上窜,他几乎控制不住想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这种冲动让他血脉偾张令他根本不管她顶着自己弟媳妇的身份,他想要她想的浑身上下窜火,她却还那般勾引他,于是他冲进屋要了她,随了她的心更顺了自己的意。
但他也未想到自己上瘾了,他也仔细想过她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若论姿色,她虽生的不差,但以自己的地位,美人见的太多,比她美比她妖不是没有,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一个饥渴之人一头扎进了一泓清凉甘甜的水中,怎么喝也喝不够,甚至越喝越觉得饥渴。
陆安说她在府里两年了,因勾引自己才被发落到山上来守墓,他仔细回想过模糊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但当时却连她长得什么样儿都瞧见。
直到在山上遇到她,她挽着裤腿站在山溪里,清凉的山溪里映出一双雪白的小脚,眉眼那般灵动鲜活,那一瞬间他觉得她是山里迷路的精怪,才能只站在那儿就勾起了他心底的躁火。
她不认得自己,陆景天一开始觉得她是装的,后来才知是真的,她病了一场前事不记,这些说起来都是小事,自己从不在意,她的小狡猾小聪明甚至耍的小心眼他都看在眼里,他不戳破因为他自己也乐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