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出钱,打不出吃喝,打不出任何有意义的东西......能得到的只有柯米娅星域那些破败的街道和面前这些缺爹少妈的孤儿。
......
唐云是个地地道道的联邦人,他热爱脚下的这片土地和头顶的那片苍穹。
甚至于在他小时候,在他悲惨的童年中,他都会像自己父亲一样,像4营一样,像鱼刺和鱼刺背后的影魇刺客团一样甘愿为联邦而战。将战争的炮火和硝烟抛洒向百约的土地。
可天启集中营那一年零九个月改变了他太多,当“生死”二字确确实实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以一种具体到无法再具体的样貌压在头顶的时候,某些爱国主义情怀似乎一下子变得孔洞了很多,一下子遥远了很多。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纯粹的感觉。
当仇星宇极力灌输他那套“和气生财”理论,将所有战争的意义解释为占有财富占有资源占有市场占有权利占有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联邦历史教科书中那一套玩意儿便也开始渐渐从唐云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在联邦的历史教科书中,百约是一群不守规则的野蛮人,他们从不按照“游戏规则”做事,他们根本就是一帮沐猴而冠的人形动物,四处劫掠殖民,将整个银翼星域搞了个乌烟瘴气。
他们甚至料理不好自己星域下的公民,百约政府为了压榨自己国民的资源和劳动力,甚至于试图剥夺百约公民的民主权利和自由权利,把百约星域内的一切都牢牢的控制在他们的魔爪之中。
所以自由民众的联邦和专治独裁的百约掠夺者之间便永无可能达成共识,永无宁日。
唐云忽然想到了刚刚平静下来的“东兴”和“洪兴”,在“东兴”人口中“洪兴”人的样子同联邦人口中百约人的样子也差不太多吧?
想到自己同罗德尼决斗之前,在竞技场广场上见到的那些高喊着自由民主口号的愚民,想到高呼着自由民主口号推倒父亲唐承泽铜像的庸众,唐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混乱,如此的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