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她遇见过最好的甲方。
只要是敲定了图纸就不会改,哪怕最后做出来的成品不如他意,也不会让人改,而是直接花钱再让人重新做。
丝毫不计较成本。
人人都知道京市二环是什么样的地方,而他在那里不仅有地,甚至拆了原价值上亿的老房子,直接重新搭了一座徽派建筑。
门外出去就是京市最繁华的路段,而院子里却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喧闹。
各种透过竹林照在围墙的层层光影,清净的仿佛另一个世界。
那是苏清意第一次觉得金丝楠木那么不值钱,成堆成堆垒砌在院子里,跟批发市场似的,她从前一直以为她接触的圈子已经是京圈的top,直到那一刻才知道,能代表京圈的人根本就不在富豪榜上。
虽然她从来没接触过这位先生,但是能从他装修的风格和平时的喜好,能感觉到是一位严肃却和善的老者。
他从不苛刻给他干活的人,甚至给出的价格比市场价还要高出十倍。
让正在做这件事的人都能心无旁骛。
苏清意由衷的希望这个人可以长命百岁,百岁无忧。
也知道她所处的位置,哪怕只是拜访,也是一种冒失的打扰。
所以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谢也挺好的。
苏清意选好长明灯以后,一旁的师父拿起手边的福纸道:“那请问你要写得名字是?”
苏清意脸上有刹那的迟疑。
但很快恢复?如常:“陆景成。”
写名字的师父拿着毛笔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苏清意也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他。
两个人的表情都很正常。
可是原本若无其事她身旁走过的年轻男人,听到她这句话却忽然回过了头,苏清意也不禁抬眸看去。
这一眼。
惊为天人。
她见过许多被称为人间绝色的人,可是在这个人面前也黯然失色,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一双眼睛无悲亦无喜,浑身弥漫着游离在人群之外的漠然。
可是这人又偏偏生了一副深邃浓郁的皮囊。
刀凿斧刻的骨相和他眉眼间的淡漠,形成了极致的反差,明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