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喜庆热闹的新房内,随着新郎官嫌恶的一句话,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跋涉了整整一月,萧元意气色很差,哪怕上了厚重脂粉也掩盖不住眉眼间的疲惫。
她心头一梗,将盖头一把扯到地上,红着眼注视着眼前宛如小山般的男人。
没娶到她妹妹很失望是吗。
她也很失望呢。
眼前之人没有谢景颐一丝清贵温润,粗犷的面庞,锋利的五官,喜袍穿在他身上跟战袍似的,充斥着一股暴虐凛冽的肃杀之气,仿佛下一瞬就要把她撕碎。
可萧元意丝毫不怕,固执地与他对视。
“出去。”
娄鹤京敛了敛眉,大婚之日被赶出去,当真前无古人,果然品行顽劣。
“将军,不好了!出事了!”
外面礼乐乍停,娄鹤京扔下喜秤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将军,这合卺酒还没喝呢!”喜婆急急喊道。
拢玉扶住萧元意摇摇欲坠的身体,也是气极了,“不喝就不喝,我家小姐奉旨千里迢迢来嫁,你们却这般折辱她,看你们怎么跟圣上和南安王府交代!”
喜婆就没见过这般剑拔弩张的新人,好在娄家的下人机灵,将喜婆拉走后赶紧去向夫人禀报。
新房里就剩萧元意和拢玉。
拢玉越想越委屈,在桌上看了一圈,都是干巴巴的点心,只有几个苹果尚能入口。
她将苹果放到萧元意嘴边,“小姐,你快吃点好恢复力气,想来他们也不会再给您下软筋散了。”
萧元意张开口,却只咬动了一点皮。
拢玉强忍着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王爷和王妃怎么能这样对您呢,你也是他们的亲女儿,如宝似珠地疼了这么多年,即便出生时就被刁奴抱走的宝盼小姐被找回,那也越不过您去,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您都要跟谢小侯爷议亲了,结果却被绑到这偏远的定州,说不定这一辈子都......”
拢玉扭过头去,萧元意接过苹果小口吃了起来。
“她不是我妹妹,我问过当年给娘诊脉的大夫,娘根本就没有怀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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