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七少奶奶又拿错东西了呀,这次又是哪个下人......”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娄衔月掀开几层丝绸,一股清幽的香味瞬间将屋子填满,闻到的人无不神清气爽,就连神色都安定了许多。
娄思源未完的话掉在地上,碎成了渣渣,他瞠目结舌好半响没合上下巴。
“还真是......”娄衔月动作顿住了,生怕自己没轻没重将那干巴巴的花给弄坏了。
若是形能造假,那这香味总造不了假。
而且萧元意本就是皇室中人,能拿到贡品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秦知愔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愣住,但并不是因为这颗雪莲。
还是娄鹤京动了,他上前将雪莲重新包好,不由分说塞回萧元意手里。
“老九只是开个玩笑,你拿回去。”
娄鹤京以为她是大小姐脾气犯了,被刺激了一下就冲动将东西送出,与其日后闹起来,他宁愿不承这个情。
他力气大萧元意险些没拿稳,手指头隐隐作痛,她瞪了他一眼,又觉不妥迅速垂下眼帘。
“这东西对我用处不大,我外祖父最后悔的就是没能上战场,就当继承他的意志。”
她将锦盒推了回去,可娄鹤京迟迟不伸手,他实在太高,萧元意光是仰头用眼神催促就已经很累了。
更何况他长得太过锐利,让人联想起凶神恶煞的狼和攻击性十足的鹰,又壮得跟头熊似的,只是这样看着她,她就心跳如鼓。
“收下吧,也是你媳妇的一番心意。”秦知愔开口。
娄鹤京伸手接过。
萧元意松了一口气,乌黑浓密的羽睫塌了下去,更衬得那张莹白的小脸洁净无瑕,双手规矩的交叠在身前,十根手指微蜷着,依稀可见烫伤的痕迹。
娄鹤京眼眸黑沉沉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多好的东西,可惜我儿见都没见过,大将军想来也没见过吧,可一个宗室女却能有,真是可笑。”沈素云摇摇头。
“素云!”秦知愔皱眉,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
萧元意自然听出了她话中对皇家的怨怼,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这般口无遮拦只会引来祸事,她可不想跟着一起陪葬。
而且这雪莲也不是凭空就有的。
她劝道,也摆正自己的立场,“这雪莲是我外祖捐了一半家产得来的,是他应得的,二婶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我听了就当没听见,可若是传到外面,其中利害应当不用晚辈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