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精壮强健的上半身布满凌乱的疤痕,不见丑陋反倒更添男子气概。
萧元意还是头一次见到男人的身体,脸上犹如火烧,她立即移开视线,怎么她这觉睡得这么沉,连下人进进出出的声儿都吵不醒她吗。
娄鹤京看到了她也当不存在似的,自顾自取来药箱上药。
萧元意悄悄瞥了一眼,这才发现他肩上裂了个口子在冒血。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他就已经利索地包扎好了。
萧元意坐回床上只觉如坐针毡。
他都受伤了,再睡地上不大好吧,可她也不想睡软榻。
“将军,我来了月事,你还是去别处地方睡吧。”这个理由十分合理。
娄鹤京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瞪了她一眼。
他没有犹豫捡起外衣披上,大步往外走。
巨大的关门声在她耳边回响,他是生气了吗?
“七哥?”
借着廊下昏暗的烛火,娄思源看清娄鹤京的脸,见他干干净净的,十分不解他不睡觉跑出来干嘛。
“你在这做什么,不是让你别出门吗?”娄鹤京眉头紧皱。
娄思源连连摆手,“没出去,只是刚从六姐那过来。”
白日里发生的事他都听说了,他想去二伯母那帮忙,结果被赶出来,便去找娄衔月。
他哼哼两声,“那小妮子真厉害啊,之前还指着二伯母的鼻子骂,现在却甘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跪,又正巧碰上北狄人那么一闹,现在谁还记得她哥哥干的那些好事。”
“下跪?”
“是啊,七哥你没看见吗?不过也是她应得的,谁让她是......
“你要是真的闲得没事干,不如替我去雍州办件事。”
娄思源浑身都透着拒绝,他还等着养好伤继续上战场呢。
“七哥你早点睡,七哥再见。”
娄鹤京去了旁的院子,脑海中突然浮出她躺在他怀里吓得要死的模样。
若她真是那样娇纵蛮横的女子,真的愿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跪吗?更何况还为她没有做过的事道歉,甚至都那样了,还有心情关心娄家。
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