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帝没给秀女位份一事,太后忙得焦头烂额,甚是烦心,也没空管荷回,只叫人送来几样补品,叫她好好养身子。
荷回抱着那些补品,声音沙哑,问:“小爷可有送什么东西来?”
姚朱摇头。
荷回略有些失望,拿出那根‘一点油’在手里摆弄着。
太后都知道她生病了,宁王惯常往她那儿去,不应该没有听说,可他却什么表示都没有,叫她这苦肉计都没地方使。
之前那几次见面,她还觉得宁王有些喜欢自己,可如今种种迹象表明。
似乎并非如此。
可既然不喜欢自己,他那夜收了自己的荷包,又送自己这个做什么。
荷回脑袋昏昏沉沉,一时想不明白。
这世上人想不明白的事何其多,就比如现在,太后也想不明白皇帝在做什么。
玉熙宫西暖阁内,她撂了茶碗,不知第多少次问道:“这么多秀女,你竟一个瞧上的都没有?”
皇帝正在伏案批改奏折,闻言抬头,“国事繁重,儿子如今不想这个。”
太后心头窝着火。
不想这个,那之前为何一口答应,亏她还以为他转了性,结果弄了半天,却闹了这样一场笑话。
太后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点破:“不是瞧上了其中一个秀女,你总往太液池边跑什么,如今又说不想?”
皇帝手忽的顿住,鲜红的朱砂从笔端缓缓而下,‘啪嗒’一下落在奏章上,遮住上头的字迹。
他撂下御笔,说:“没有的事。”
见他油盐不进,太后着实没法子,气得站起身就走。
皇帝跟到门口,嘱咐下头人将太后好好送回去。
太后已然没了脾气,儿子她是管不了了,孙子还能管管:“明日诚益夫人进宫来,在听雨阁摆宴,正好叫你瞧瞧那沈丫头,皇帝若是愿意就来,不愿意就罢,只是放净儿过去,别叫他成日在你跟前,连个打盹儿的功夫都没有。”
宁王近日课业少,皇帝便时常会见大臣时便时常叫他在跟前听讲。
皇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说了声是。
太后走后,皇帝对王植使了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