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纪芳傻了眼。
这是怎么个情况,说好的小别胜新婚,这两人怎么反而如此生分了?莫不是三年……太久了?
……
禁军在前开路,公主仪仗徐徐穿过街肆。
无论朝局如何动荡,天子脚下都还是一片繁荣昌盛,这个时辰,街上人头攒动,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的喧嚣声跃然入耳,程慕宁在车驾中静坐片刻,抬手掀开轿帘,直待九衢三市印入眼帘,才有了重回故土的真实感。
三年于一座都城来说并不会有太大变化,程慕宁随意扫了两眼,便觉无趣,看向了骑马在侧的裴邵,裴邵似是察觉到什么,转头看过来。
短暂的对视,他又冷淡地撇开了眼。
周遭酒楼的窗畔挤满了人头,程慕宁余光一扫便认出好几张眼熟的面孔,都是些看热闹的王孙贵族,当年她离宫那一日,也是这样的场景。
程慕宁轻哂一声,放下了车帷。
半个时辰后,沿街的建筑逐渐高大庄严,直到抵达那面高耸入云的城墙,车驾才慢了下来。城墙上有五道巍峨宫门,眼下大开着,负责接驾的宫人早已等在门外,为首的是个老太监,他步履蹒跚,由人扶着走来,刚到跟前就跪了个响,“公主,老奴给公主问安了,此别三年,不知贵躬安否?”
程慕宁弯腰扶他,“本宫很好,郑公公年岁大了,何故行此大礼,快起来。”
郑昌是先帝身边的大太监,自先帝驾崩后,自然而然就伺候起了小皇帝,虽然是程峥的人,但作为看着他们姐弟长大的老人,郑昌对程慕宁,总还有几分特殊的情分,程慕宁也知道,当年若不是他在御前明里暗里说和,程峥那个傻子叫人一挑拨,未必对她还能如此轻拿轻放,因此对他十分和气。
纪芳喊着干爹,把人扶了起来。
郑昌扶了扶帽檐,“公主先随老奴面圣吧,圣上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着,就等您呢。”说罢他又一躬身,“有劳殿帅了,典厩署刚送来几十匹配给禁军的马,正等殿帅过目挑拣呢。”
程慕宁转身,才发觉裴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后头,烈日之下,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头顶。
只垂目瞥了她一眼,抬脚就走了。
程慕宁盯着他的背影,半响重新整顿了神情,微笑道:“郑公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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