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推开门,躺在病床上的卷毛一看,顿时惊喜无比,眼圈立即红了,声音激动得几乎哽咽:“哥……你,你要给我做主啊!”不等他挣扎坐起来,脸上一直保持微笑的金丝眼镜男神色一沉,扬手,一记狠狠的耳光抽在卷毛的脸上。
牙血飞溅。
印在雪白的枕头上,星星点点。
同来的几人赶紧劝止,而知道闯祸的卷毛也赶紧求饶:“哥,我错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闭嘴,现在不用你说不想听你说更轮不到你说。”金丝眼镜男的神色就像冰块一样寒冷,在场所有人都相信一点,假如这小子不是他的亲弟弟,恐怕不会是一耳光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塞进汽油桶灌上水泥沉下东山湾了。
“……”卷毛在金丝眼镜男面前,连哭都不敢。
“大山他们的伤势如何?”金丝眼镜男没有关注弟弟的伤势,反而问起了外人。
“虎哥,大山还好,对方虽然踹了一脚,但没有下重手,再加上他皮粗肉厚,估计在医院躺上一两个月就能恢复过来。竹竿在对方出手教训后,还想自后背偷袭,惹怒了对方,他的伤要严重得多。竹竿他的右手完了,粉碎性骨折,医生说,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了,而且他的脸颊现在烂得一塌糊涂,一口牙剩不下来几颗,就算整容,恐怕也整不回来原来模样了。其余几个只是撞伤,骨折,没啥事,倒是彪子的头有点诡异,歪扭得厉害,医院方检查不出什么异常,还以为他天生就是那样子的。”病房里有个络腮胡子赶紧报告。
“彪子的头俺也看过了,他说一点儿不痛,是有点邪门。”跟在金丝眼镜男身后,有个蛮牛般雄壮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大山他们的费用,公司全包,不管花多少钱,必须给大家治好了。另外,拿五十万出来,大山和竹竿每人奖励二十万,撞伤的每人一万,剩下的,把兄弟们被要去的钱给填上,只要好好做事,我不会让兄弟们吃那怕一丁点的亏。”金丝眼镜男习惯性地以手指托了托眼镜。
“是,虎哥。”络腮胡子赶紧点头应下。
金丝眼镜男转脸,目光如刀地看向病床小桌上的托盘。
在那上面,有两截钢管,分别弯扭成两个半圆形,本来这是浑然天成的一个圆圈,套在卷毛的脖子上,但进医院后切割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