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靠外面,我够不到。”
沈弦月看了眼还在渗血的伤口,心下了然,就连纱布都只是简单的缠在外面,要是他能自己来的话肯定就包扎好了。
“这衣服不好脱,我只能把它剪开。”
萧图玉嘴角弯起一点弧度:“好,都听你的!”
沈弦月被他这个态度搞得脸上莫名有点热意,从那一大筐杂物中拿出一个小剪刀,沿着那一圈都慢慢剪开,终于露出里面的血肉。
两寸长的一处刀伤,伤口划的很深,两边外卷,血肉都翻在外面,沈弦月一时之间忘了反应,这人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这么严重的伤居然一声不吭。
要不是看见他满脸的汗水,还以为受伤的不是他呢!
她心底突然涌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要是害怕的话就算了,我自己来吧!”
沈弦月回过神,连忙说:“不是,我不害怕,就是觉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一个人撑着,很不容易。”
“习惯了,以前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有时候都来不及包扎就得继续。”
沈弦月小心的将伤口周围清理了一遍,动作轻的像羽毛划过一样,听见萧图玉的话莫名有点心疼,听说他去战场的时候才十五岁,是从地下一步一步升上来的。
这几年有多难,她甚至都想象不出来。
“所以你的住处偏远,不让人近身伺候,也是因为这个?”
沈弦月手底下一边动作着,一边说着话,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差不多,刺杀次数太多,麻烦。”
沈弦月有些沉默的低下头:“要上药了,可能有点痛,你忍忍。”
“好。”
萧图玉其实想说,这种程度的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能感受到某人的关心,还是挺值得的。
萧图玉微微垂眸,眼神看向正在专心致志上药的沈弦月侧脸,蒙蒙的光透进来,打在她的脸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甚至能看见细小的绒毛,线条柔美,鼻尖挺翘,长睫下眼眸专注。
阳光勾勒出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