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抬的黄色轿子里坐着秦牧,他正看着这本最近比较流行的玄学之书《气运帝皇》。
他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气运说,相反倒是很反感气运之说,但是出于好奇他也看了看。
他看这本书完全就是打发时间,更是一种消极颓废的表现。
他清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根本就活不到后年的中秋,也就是说他活不过两个年头。
他重生的这位秦公子本身患有家族先天顽疾,按照医生的说法他根本就活不过二十岁。
一个月前过完了十八岁的生日,而且体内的顽疾白色毒素已经开始蔓延,尤其是最近一个月,药物已经无法抑制白素毒素的扩散了,悲观点说他连今年的中秋月光都可能看不到了。
“我还真是人神共愤,就连重生都逃不过命运的劫难,难道我的气运真的很不济?”
秦牧脸上露出惨白的自嘲笑容,不由吟读出《气运帝皇》里面的一句话,眼神中带有诸多不甘,听来多少带有些许的伤感,必定人才到十八岁就面临着必死关口,根本就无法释怀。
每年的中秋深夜,秦牧身上的顽疾都要发作一次,而每次发作基本上都像是从鬼门关上走上一遭,他的身体瞬间犹如那风吹的口袋迅速鼓胀,令人有生生撕裂的感觉。他的灵魂好像在被一点一点地切割,浑身都会抽抽在被炙烤,比古代最原始的十指连心酷刑还要难受。
曾几何时他很想自我了断,但是心中的那份执念却又让他很不甘,玩伴木子的眼泪哭声总能给他生活的动力,让他一次次从鬼门关上回来,一次又一次地重拾对生活的信心。
“公子!”
秦牧正沉浸在对往事生活的遐想上,最终被杏黄少女赵姑娘轻声唤醒,回到了现实中来。
“公子,前庄到了!”
前庄是半个义庄,有秦家全资兴建,附近十里八乡无处可埋无人来埋者,大多都在这里。
秦牧收拾好波动的心情,面色回归冷峻,喜忧无色地点了点头。
一名跟班家丁急忙掀开轿帘,一名膀阔腰粗粗的大汉早就弯身铺路,扶着秦牧下轿。
“公子!”
一名看起来有些年迈的的刀削脸半百人走了过来,恭敬异常地来到秦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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