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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彩儿忙说。
马良苦着脸说道:“得,我有那么可怕么。你老家是哪里的啊?”
“奉天铁岭人。”彩儿忙回道。
马良惊讶道:“听你口音倒不像啊。铁岭人说话有特点,说话尾音向上挑,好像是问话一样,例如我们讲自己吃饭了会说,我吃饭了,铁岭人说话这么说:我吃了啊?好像不知道自己吃没吃一样。”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彩儿也消了,马良又说:“老妹儿,我给你讲个笑话啊?听不听?”
彩儿笑起来,说:“你说一个吧。”
马良正襟而坐,效仿说书先生,右手虚空一拍惊堂木,道:“话说有个江洋大盗,就是铁岭人,有一天在某个县作案被抓了,但是官府也不知道他就是江洋大盗,还以为他是小偷小摸,就打了十几大板。县官问:你是不是知错了?江洋大盗说知道错了,县官就你看看我头上的牌匾,服不服我的判决,江洋大盗说服了,县官说你既然知道错了,服了我的判决,就好好读读我头上的牌匾。只听见江洋大盗用正宗的铁岭话读了起来:明镜高悬哪?县官一听急了,咋的,你还不服咋的,再打!”
彩儿乐得不行笑弯了腰,差点碰倒茶壶,笑过了才说道:“铁岭话才不这么说呢,你就瞎说。”
马良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是听来的嘛,蛮有意思的,不过你倒没有铁岭的口音,这是咋回事?”
彩儿说道:“我出生在奉天——不辽宁铁岭,后来随父亲去了北京,自小在北京长大,后边因为曹锟的第三镇发生北京兵乱,父亲就带着家人回到铁岭老家。所以我不会说铁岭的地方方言,但是听得懂,我父亲就那么说话的,不过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太夸张了呢。”
马良惊讶道:“你自小长在北京?”
“是的。”
马良高兴起来,笑道:“我也自小长在北京,我父亲是安徽人,后来去北京教书,他是宫廷的画师。我就是自小在北京长大,用咱北京话来说,我就是一北京串子,对了,我怎么没遇到过你?”
彩儿笑道:“北京那么大,我们怎会遇到。”
马良拍着脑袋道:“这倒是,不过在这儿遇到也是缘分。”彩儿忙红着脸低头不接话了,马良又说:“我以前一直想做一个音乐家的,没想到做了军人,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奇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