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你把他怎么了?”
“马小姐,您操心不是太多了吗?他是我血族中人,也是我的‘孩子’,生与死都和你无关。”他突然变冷,目光从烧红的烙铁瞬间变成了蓝色的冰块,“你说过,救回你的师弟,你就会回到中国去,有生之年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点头,“我虽然是女人,但说得出就会做得到。那不如我们提前道永别,省得一会儿忙乱,相斗一场却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离开。”
他站起来,如果我没看错,他的嘴唇似乎动了一下,喉咙处也动了一下,但沉默数秒后,他却终究没有说什么,经过我身边时才甩下话:“你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就像没存在过。人类的生命短暂,这是你们可怜又可悲的地方。”
“谁说这可悲?”我想起了豪斯会长,“永恒却厌倦才可悲。”
他的脚步停了停,最终还是消失在门外。
我耸耸肩,对这种人没什么同情,一颗心全系在小丁的身上。既然这个所谓的小书房没人打扰,我就专心致志的帮小丁按摩,表面上看应该还很悠然自得的,其实心里又痛又急,犹如架在火上烤一样,人家是度日如年,我是度秒如年。
师弟,师姐一定会救你的!我不断对自己和半死中的小丁起誓。
好不容易熬到快天亮,开特凯撒和aaron来带我和小丁经暗道去交易。我穿行在曲折蜿蜒、有如迷宫的地下暗道中,感觉着那潮湿阴冷的气息,觉得这地方真是阴森,让人好似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宗教迫害的中世纪。
这让我不禁猜测,里昂为什么买下这样一个地方?那些交错纵横的暗道好像不是新开凿的,难道这座由粗糙的岩石建造起的、历经几百年暴烈海风吹打而不倒的建筑,死神监狱,在建成之初就备下这些秘密通道了吗?好奇怪的行为。
“马小姐,请您上船。”正东想西想以压抑紧张的心思,开特凯撒身子一侧,让出路来。
我深吸一口气,拼命保持镇定,慢慢走出暗道口。
立即,一片水光迎面扑来。
那是生的气息,清新而生机勃勃,与我在月光中那压抑、温暖却又奢靡黑暗的感觉很不一样,令人精神为之一震。再看我师兄,也不知他打哪儿弄了一艘快艇,居然开进了哈德斯岛所属的私人海域,就泊在石头栈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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