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吃穿用度都很上等,有专门人监视、其实是侍候不说,居然还供给我使用昂贵的羊皮纸。在这个年代,书写代表着特权,造纸术还没有传入欧洲,而官方文件才用羊皮纸书写。还好,羊皮纸很光滑,两面都可以用,不然我真是太奢侈了。
咔哒一声,寂静夜里的铁器交击声特别刺耳。
我兴奋得差点跳起来,知道某人来开我的锁了。在北诺曼的都城,他当然没必要走窗子,不过他非得大半夜的来,也实在有点那啥。他可能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可我只是住在他楼上而已,他这样做,倒显得像了。
我从容站起,在壁炉前站好。我知道我不能表现得太急切,但欲盖弥彰就矫情了。在聪明人面前不要作怪,那样倒显得很傻,不如自然些的好。尼娜就是在装像,里昂未必看不出来。
之前我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了,亲王殿下安排尼娜和她的红衣教士仆人住在附近的教堂里,还为她装了贵得吓死人的彩色玻璃,足见对转世的战争女神的尊敬的崇拜。但除了祈祷日,他几乎绝足于那里,这说明他和尼娜并不亲近,这消息令我心花怒放。
所以说啊,爱情与时间没有关系,早到晚到并不是决定性的力量。假如一个男人对你不来电,无论你多么漂亮、多么能干、对他多么死心塌地、用尽手段,他也不一定能看见。这是女人的悲哀吧不过,如果尼娜有个几年时间陪在里昂身边,也说不定日久生情,毕竟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是我,追得太紧。因为我,要捍卫自已的东西,不能容他人染指。
门开了,比之房间中的明亮,顶层阁楼漆黑一片,里昂就从那浓得仿佛连光线也无法穿透的黑暗中走来。他似乎天生就有黑暗的气质,不管在时间的哪条洪流中都一样。性感、撩人、危险得令人沉陷。
“你要见我?”他随手关上门,目光闪了闪。
我心头有一丝喜悦,知道我这番精心的打扮没有白费。他注意到我的美丽了,虽然他极力掩饰。
这年代还不流行那种低胸的裙子,但一件纯黑色的、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非常合体却又不太紧绷的长裙,愈发衬托着我东方式的纤细身段、玲珑有致。东方人的美和西方人不一样,没有那么张扬,如果能把那含蓄运用得当,就成就了带着神秘的美感,更有力。
我当然不想以色相来吸引里昂,但女为悦已者容,我愿意让他看到我最美的一面。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