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有信心,那再好不过。”刘辩一摆手,杨修奉过来一口剑。刘辩接剑在手,端详了片刻,递到刘表面前。“认识此剑吗?”
刘表接剑在手,先看了一眼剑鞘。剑鞘古拙,白银吞口,镂银色夔龙纹。他抽出一截长剑,剑身绚烂如春水,仿佛有流光溢出。剑身的纹路中有一点点亮光,像星星一样眨着眼睛。刘表沉思了片刻,突然惊讶的抬起头:“文如列星之行,光如春水初溢,这是……纯钧?”
刘辩笑了,杨修也笑了。“不愧是八俊之一的刘景升,博学多识,一眼就认出了纯钧剑。那么,你知道朕为什么要赐你这口剑吗?”
刘表嘴里发苦,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慨然道:“陛下希望臣做一个纯臣。”
“不错。”刘辩缓缓走到刘表身后,手抚在刘表肩上。“朕派你去荆州,你若能做个纯臣,朕允你一个王位。你若有不轨之心,朕将来不仅要收回此剑,还要附带上你的首级。知否?”
刘表身材高大,有八尺多,刘辩比他略矮一些,抚着他的背,未免有些滑稽。不过,刘表却没有一点滑稽的感觉。此情此景,让他想到了一个典故:当年高皇帝封刘濞为吴王时,就是这般情景。
想到刘濞的下场,刘表的后背涌出了一阵冷汗。他连头都不敢抬,躬身道:“臣……岂敢。”
……
刘表走了。连一个随从都没有带,单身匹马,飘然而去。这一路,他要跨过梁县、鲁阳两道关隘,随时都有可能遇到袁军,可是他毫无畏惧,怀揣天子诏书,腰带纯钧剑,就踏上了前途未卜的茫茫征途。
对刘辩的威胁,刘表有些不以为然,他不相信刘辩还有能力取他的性命,但他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他有一种感觉,刘辩也许不是说着玩,他真有信心讨平袁氏的叛乱,再一次中兴大汉。
虽然刘表不知道刘辩从哪儿来的信心,但是他不敢掉以轻心。出大营的那一刻,他就下定了决心:形势未明之前,决不自立。
……
在刘表的身后,大营里正在召开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