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着一脸茫然的卫士,这才回过神来。他软软的坐了下去,卧在床铺之上,将自己裹了进去,无声的呜咽起来。
卫士们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敌人还没有出现,和连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敌人真的来了,还能指望他迎战吗?这哪里是一个鲜卑大王,根本就是一个懦夫。可惜了,如果当初是英武的槐纵做大王,肯定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卫士们出帐,纷纷散去。等和连第二天起来,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呼叫卫士的时候,半天也没有人答应。他大惊失色,走到帐外,却发现帐外人影稀疏了不少,卫士们看着他,眼中混杂了同情和鄙夷。
和连呆立半晌,心情寂寥。
鲜卑人的士气越来越低落,第二天晚上宿营的时候,逃跑的士卒已经达到了三分之一,和连的身边只剩了两个卫士。和连心情低落,也没心情去问哪些人逃走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和连虽然没听过这样的话,却也明白这样的意思。他得位不正,本来就不得人心,现在又穷途末路,这些人没有趁机杀他,已经算是对他客气了,他哪里还敢去要求别人。
又一次,和连在恐惧中入睡,一夜数惊。
子夜时分,吹了几天的北风渐渐的停了,天空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片刻之间,大地一片雪白。
……
百里之外,刘辩伸出手,接着两片雪花,看着雪花在掌心迅速消融,变成两只晶莹的水珠。刘辩耸了耸肩,无声一笑。
“陛下,追么?”吕布弓着身,满脸希冀的看着刘辩的眼睛。
“不追了。”刘辩拍拍手,负在身后,回到帐内。
“为什么?”吕布不甘心的说道:“鲜卑人士气大落,和连肝胆俱破,虽然在百里之外,只要追上去,肯定能打他一个落花流水。”
“正因为他肝胆俱破,朕才不追他。”刘辩坐火塘边坐好,示意吕布也坐,指了指火上吊着的酒和烤羊:“不要拘束,自取自用,这么自在的日子没几天了。”
吕布叹了一口气,知道刘辩说得什么意思。这次北伐已经结束了,他们即将回到中原,一旦回到中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