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发泄一顿后,林听感觉身体有点恢复了。
段翎抬步向外,留下一道绯红的背影。林听不想留在屋里面对自己的呕吐物和男子的尸体,也跟着出去,锦衣卫没拦她。
院中霉味比不怎么通风的房间要轻,也是这时候林听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布料湿哒哒地黏着。
好险。
林听抬手摸了摸放在挂脖子上,却藏在衣领下的财神金吊坠,决定回去就给它烧柱香,不,是烧一筐香,财神的香火她全包了。
过了半会,她欲言又止问:“你是如何知道柜里有人的?”
段翎回首:“我耳力与旁人不同,偶尔能听到他们不能听到的声音,比如人的呼吸声,我方才听出了柜里有两道呼吸声。”
林听想通过问这些事来分散注意力,不再想尸体:“柜里有两道呼吸声,你又是如何断定他在左边,断定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假如杀错人了呢。
他染血手指轻叩柱子:“林七姑娘,你这是在审我?”
她筋疲力尽倚着另一根柱子,用手背抹去黏在下巴的血,小声否认道:“哪敢,要是段大人不方便回答,就当我没问过。”
“男女的呼吸略有差异,因此我能分辨出来。”
林听沉默良久,手指抠着柱子上被虫蚁啃出来的小洞,耷拉着脑袋:“他犯了什么罪?”
他轻描淡写:“死罪。林七姑娘,你这当真不是在审我?”
林听念及他们并不是可以肆意交谈的关系,不自觉闭上嘴,眼神乱飘,避免与段翎对视。
原著里,段翎被林听使劲针对,对她厌恶至极。
可他喜欢温水煮青蛙,迟迟不杀她,看她如跳梁小丑登上高处,看她以为自己能压倒女主,抱得男主归,再让她跌入谷底。
她不能对他掉以轻心。
段翎拿出帕子,递到她的手边:“你现在的呼吸很乱,吓到了?抱歉啊,先擦擦脸吧。”
林听哪敢用他的帕子,婉拒后以还算干净的衣袖拭脸。
段翎伸出来的手在半空停了几息,最终不疾不徐地收回去,言归正传:“对了,林七姑娘还没告诉我,你为何孤身一人来此。”
“我……我……”林听不知道怎么解释,说她就喜欢到这些偏僻地方来,图个玩鬼屋的刺激?
她挣扎道:“必须说?”做这种生意要守的规矩是保密。
段翎没勉强她:“可以不说。但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跟他私下有勾结,约定今晚在此碰头。”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林听担不起,也绝不会担的。
她赶紧辩解:“我不认识他,你们不信可以去查,他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