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容凝肃。
而原先应该坐在那个位置的县令,此时却战战兢兢地站在安邦彦面前,如同下属般向安邦彦汇报今夜发生的一切。
安邦彦耐心听着县令的汇报,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郁:
“你的意思是,县里没有发现其他贼寇的踪迹,他们统共只有五个人。但就是这五个人,你们全让他们跑了?”
县令心道:不是你们水西的人在拦截吗?自己都拦不住还怪我?
但是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别看安邦彦白天在公堂上愿意给其他土司面子,那是因为那几个土司领与水西没有利益分歧,却有可能为水西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助益。
而这些实际上早已被水西渗透的小县,水西贵族看待这里的土司和地方官就如同看待家奴一般,自然不需要考虑他们的脸面。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不,我抓住了一个。”
一位肤色白皙如玉,五官精致细腻,宛若画中仕女的青年,缓缓步入了公堂。
他一只手握着一把血淋淋的短剑,另一只手如同拖着死狗一般拖着一个脸上有着一道骇人刀疤的壮汉。这壮汉似乎中毒已久,面容已经变成了紫黑色,而他的身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但不致命的刀痕,似乎是在一场堪称激烈的战斗中,遭到了对方如同戏耍般的凌迟。
安邦彦不禁皱起了眉头:“安鼎臣,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玩闹?万一一不小心把这个活口弄死了,我上哪儿找到这群悍匪的线索?”
安鼎臣伸出舌头舔了舔匕首上的鲜血,感受着又腥又咸的血液中隐约传来的微麻,道:“若非我在战斗过程中持续帮他放血,这个宝贵的活口早就剧毒攻心而死了。”
安邦彦顿时反应过来:“就是他打伤了如烟?”
“是的,有了他,你算是可以给甘如烟一个交代了。”安鼎臣说着,把楚狂扔在公堂的地面上,而后抬起脚,用楚狂的脸狠狠地挫了挫精致的鞋尖上的泥土,先是左脚,然后是右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