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他看过去的人，无一例外，全转移开了目光。没人想帮忙。

    这让左千户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还说是好兄弟，好战友，这个锅都不背。平日里是白疼你们了。是谁带你们成为王爷的亲卫？又是谁代王爷教你们修炼？良心哪？被狗吃了？

    左千户的眼神会说话，不断散发出气息。

    一帮子手下受不了了，不得不解释一二：头儿，我们不是帮你，但是文官……

    一个个的脸上写满了嫌弃与担心。

    自己头儿刚才打的是老人，老人啊！虽然他是为了救耿清，但是只怕人家是不领情的，反而会挨训。

    头儿怎么说也是千户大人，最多也就是挨训，但若是自己，非跪下给人当孝子孝孙不可。

    这样的事，他们当然不会乐意。

    不过他们还没开口，脸上便是一肃。

    “头，头……”

    “后面，后面……”

    左千户脸色阴沉看向身后。只见那个身后的老头起身了。只不过这老头起身很诡异。先是脚与小腿站直，接着是大腿、身体、头颅，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人可以做出的动作，反而像是堆砌起来的什么东西似的。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老人，刺激的一应人等浑身发冷，不能自已。

    那老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语气冷漠他嚷着：“不孝啊！不尊重老人，殴打老人。要知道你们以后也会老的……”

    老人的话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愤愤不平。

    这太气了人。还说是中原人。老人教训你，挨骂要以好，挨打要立正。就是要杀你，你也应该帮忙递刀子。这才是一个合格的中原人，一个五讲四美的中原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中原人。

    不尊重老人，活着也是猪狗不如。当年你爷爷怎么不把你爹射墙上，也就不会有你这杂种了……

    “好！老人家讲的太好了。无礼后辈就应该这么骂！”

    耿清激动，激动的浑身开始颤抖。

    太激动了！中原是我家。老人家就应该多骂骂年轻人，现在年轻人的道德修养太低了。

    老人的骂，让大兵们义愤填膺。又不是你的儿子，凭什么被你骂，信不信杀了你？

    对这些战场上的大兵，老人与小孩，就没有他们不敢杀的。

    但是耿清这一夸，他们有些不敢了。

    他们甚至在怀疑自己杀人，是不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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