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很开心,现在父亲这情况,母亲的心情可想而知,走过去,紧紧地抱着母亲,双手不停地轻轻地拍着母亲的后背,让她能放松些。
平常忙碌的父亲,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一张粗线条的脸庞,皮肤微黑,阔大,坚毅的方下巴。那高傲的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从嘴角的微涡起,两条疲倦的皱纹深深地切过两腮,一直延长到下颔。毫无肉色的左手上挂着点滴,左腿夹满了固定的木板,把腿缠的大了好几号。
“刚吃了点稀饭,就睡过去了。”好一会儿,母亲擦干眼泪,那红肿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父亲说道。
“小与,你怎么来了。”不知何时,父亲醒了,颤抖地说道。
见父亲醒了,母亲赶忙到父亲旁边去。李商与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就站在另一边。
“你别说话,好好休息。”母亲心疼地说道,一只手轻轻地放在父亲额头上,看看父亲有没有发烧。父亲一瞪眼,母亲赶紧拿开手,还想说什么也咽了回去。
“爸,现在感觉怎么样?”李商与温柔地说道。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你赶紧回学校,别耽误了学习。”父亲勉强挤出了点笑容,但那抽搐的肉疼感出卖了他。
“没关系,所有课程都上完了,就等期末考试了,放心不会丢您的脸。”李商与想让气氛轻些。
“那就好。”父亲努力的蹦出每一个字,李商与示意父亲休息,别说话,他依依不舍的闭上眼睛,自己在床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望着父亲因消瘦显得突出的颧骨,深深陷下的眼窝和一双永远闪射着坚毅目光而现在紧闭的眼睛,渐渐地眼前模糊了,两行热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多少年,父亲衣服都不曾买一件,而自己吃的穿的没有一样比其他同学差。李商与意识到:父亲老了,扛不动了,四十岁,俨然六七十的模样。
少许,父亲响起了呼噜,李商与和母亲聊了会,就叫阿贵和自己出去走走。
“这到底怎么回事?”李商与压着满腔的愤怒说道。
阿贵看着处于愤怒边缘的李商与,惴惴不安的情绪,像蛛丝一样,轻轻地可是粘粘地纠缠着他的心,稳了稳心绪,像做检查一样,低着头开始回忆。
事情要从昨天上午说起。
我们和往常一样上山砍树,到地方不久,歪狗说他拉肚子,就找地方上大厕,突然大喊:“阿贵,你们快过来,这有大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