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在那座废弃的宅院了!”
三日前,他走进那座到处染血的宅院时,还以为虞娇已经死了。
自从成为太子,所有人都告诉他,储君不能有软肋不能有私情,要喜怒不形于色。
他也确实很多年没有伤心难过的情绪,但他当时,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那种感觉,仿佛最心爱的玩具,还没玩够就摔坏了,让人既惋惜又懊恼,甚至有些无措。
还好,虞娇虽然受了伤,但没死。
想到三天前经历了什么,虞娇的脸色也隐隐发白,而且想到刚刚凌渊亲口说要把她做成鱼汤,她更加害怕了。
虞娇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抽噎:“你对我好,是为了要吃我,我不想被炖成鱼汤,所以才逃跑的……”
凌渊皱着眉道:“孤刚才就是吓吓你,怎么还当真了?”
他蓦地想起废弃宅院里那口大锅,漆眸眯了眯,又道:“你要是好好待在水池中,怎么会被人抓走做鱼汤?”
虞娇含泪瞪着他,哽咽控诉:“可是你咬我!你就是想先尝尝我好不好吃,等你把我带回皇宫,就会用我做全鱼宴……”
“我跟你说过,鲛人的肉不好吃,吃了也不能长生不老,但你还是要吃我呜呜呜。”
凌渊扶额,“什么乱七八糟的?孤咬你,是因为喜欢你。”
虞娇哭着道:“那你别喜欢我,你去咬别人好不好?”
凌渊脸色瞬间沉下来,“胡说什么呢?”
随即,凌渊想到什么,脸色又好了一些。
他擦掉虞娇的眼泪,“你逃走,是因为怕孤吃掉你?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虞娇点头:“春杏说,你根本没打算送我回家,而是要把我带回皇宫,做全鱼宴……”
凌渊满脸无奈:“春杏已经被杖毙了,她是骗你的。孤对你这么好,你不相信孤,反而相信一个下人?”
虞娇又开始掉眼泪:“我本来也不信啊,可是你那天晚上咬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