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婉清道:“夫子若是不信,可以回去询问一下当时和他请冲突的学生。那孩子性子别扭,许是不想自己的母亲被别人议论,所以不止和夫子不曾说过,便是连家中之人也从不知晓。还是前些日子他在另一家学堂再次遇到这种事情,正好被我撞见,才弄清楚内幕。”
姜夫人听得眼睛都红了,气得捶了姜夫子两下:“枉你自称公正,却不知道自己的学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便是打了人又如何?为人子若不能护着自己母亲的名誉,那谈何做人!”
姜夫子哪里还端得起之前的架子,此时羞愧得脸都红了。
“我之前那般误解于他,那他为何还愿意来我这学堂……”
一想到自己连着几天放狗撵陆祈年,姜夫子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林婉清笑道:“因为他和夫子都是赤诚至真之人,你们都有自己想守护的人和底线。他几次和人起冲突,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母亲。而夫子为了守护自己的学生,不畏强权,据理力争,实乃令人敬佩。”
姜夫子急忙羞愧地摆手:“夫人过奖了,我不过是个糊涂之人,当不得如此夸奖。”
林婉清真诚道:“虽然此事中间有误会,但夫子的品性却是令人佩服。换作旁人,或许我只消亲自登门许以重金,对方便会同意收下他。”
“夫子为了自己的学生,毫不在意会得罪了权贵,甚至不惜损毁自己的利益,这一点,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
“祈年若是有幸重新做你的学生,便是学业上无甚建树,也能学得一身正气,一生做个清白高洁之人。”
她夸人夸得特别真诚,一顶接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美得姜夫子都快飘起来了。
“既然夫人如此信任姜某,那我便在此承诺,一定拿出必生所学,好好教导陆祈年。”
林婉清立马举起了酒杯:“那我便先替祈年谢过夫子,得遇明师,是他此生之幸。”
姜夫子也举起酒杯:“能得如此赤诚至纯的学生,亦是为师之幸。”
两人酒杯一碰,陆祈年上学的事情便定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