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至随意的翻了翻,从中找出几块玉石籽料,连同给长平公主的信与奏疏一并交给一名百户。
百户得令,立即牵马奔向驿站。
萧至回到房里,在河清的伺候下洗了把脸烫了烫脚,解衣而眠。
与此同时,谢家已挂起白帐升起魂幡,纸钱漫天飞舞。
被手捧雷炸毁的房舍经过了简单的处理,院子里停了五口棺材,除了萧至在崖边杀的两人之外,其余三人都是在反抗中被皇城司的人捅死或者炸死。
护院家丁的尸体则安放在拴马桩前,盖着白布,一字排开。
谢家啜泣之声不绝于耳,族中有威望的人聚在厅堂。
“没曾想,我侄儿不学无术,只爱流连烟花之地,却有这等骨气。”
“给初雨订婚这事先缓上一缓,昨夜受了大惊。在那贼子的威逼之下,咬破嘴唇一言不发,是我谢家有脊梁的女子。”
“他们都是谢家的好孩子,族谱之上,为他们单开一页。不过……”
谢人凤终于说话了,他睁开饱含精光的虎目,略显犹疑,“不过……只能写山匪劫掠,决不能提那位大人是谁。”
“我谢家向朝廷进献土地,开仓赈灾,是我谢家的积善之举,与旁人无关。”
“族长,我认为不妥。”
另一个老者提出质疑,他捋了捋没几根的胡须,“想我谢家,传承千年之久,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应下他的要求,不过是权宜之计,怎能作数。”
另一人也道,“没错,多招私兵,加派奴仆,守住一个谢家不难,他若胆敢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就是,谢家只留田地三千亩。三千亩才多大点,余者万余亩良田,就这样拱手让与朝廷?”
“我虽耄耋之年,志气尚存,我这就收拾东西,进京告御状。”
“对对对,我随你同去。”
“混账!”谢人凤一拍桌子,整个厅堂内再无一人出声。
“你们,是当我已经死了?”
众人虽不言语,但神色闪烁,不服气的情绪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谢人凤扫了一眼,对站在堂外的下人道,“去,把初雨叫来。”
初雨,便是那个跑掉一只蜀锦鞋,一身富贵气的姑娘。
此时的她,俏脸之上仍见泪痕,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进了厅堂,对一众长辈盈盈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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