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回答,马车的车帘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
楚玉宁站在马车旁,双眸幽深地盯着沈芫。
他听说沈芫要走,一大早就等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来这里,但还是来了这里,甚至把沈芫的马车给拦了。
可真把马车拦住,楚玉宁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走之前,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只要沈芫说一句对不起,他就原谅她这段时间对他和他家人造成的伤害。
沈芫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好狗不挡道,让开!”
楚玉宁闻言,抓着马车帘子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死死抓着帘子似乎是在极力忍耐,这才没把心底的怒气发作出来。
可沈芫却抬手地将他手中的帘子拽下,对马夫吩咐道:“驾马!”
马夫甩起长鞭在马儿身上抽了一下,马儿立刻跑了起来,将车旁的楚玉宁创到在地。
刘嬷嬷从车窗探出头,朝被甩在车后的楚玉宁吐了口吐沫。
“楚秀才可别学那些痴男怨女,对我们家芫芫纠缠不休,我们芫芫说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你别再不要脸地往我们跟前凑了,不然下一次老婆子我把你的白粉脸抽成红油脸!”
被刘嬷嬷这般讥讽,楚玉宁的脸色难看至极。
马蹄带起滚滚尘土,扬了楚玉宁一脸,他刚洗干净的头发也沾了灰。
刘嬷嬷笑呵呵地关上窗,“那小子变成泥巴脸了,笑死人了!”
沈芫闻言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话本子,用炭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着。
楚玉宁问她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她想说的话全都写在这个话本里。
等入了城,他就知道她想说的话是什么了。
马车很快,沈芫和刘嬷嬷晌午时分便进了城,车夫把马车停在一家铺子门口,帮忙把车里的东西卸了下来。
沈芫早在几日前便在城里看好铺面交了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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