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背影,校尉有点奇怪。
自从通凌县回来之后,厉鸢整个人都魂不守舍,时常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
“我居然在陈墨面前……”
“太丢人了!”
每每想起此事,厉鸢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时在马背上,陈墨的一巴掌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那种羞耻却又难以言喻的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如果说之前打我……那里,是为了将我从幻境中唤醒,勉强可以理解,最后那一巴掌又是为何?”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自从回来后,他好像一直在躲着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厉鸢心潮起伏,不自觉的有些患得患失。
想要去找陈墨把话说清楚,可是又找不到机会,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总旗大人……”
这时,几名差役走到她面前,神情有些忐忑。
“怎么了?”厉鸢问道。
“我们……”
几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厉鸢眉头皱起,“有事就说,没事就滚,吞吞吐吐作甚?”
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鼓起勇气,说道:“上次那位县令不是给了疗养费么……等散衙之后,陈总旗叫我们一起去教坊司放松放松……”
通凌县一案,陈墨当真是说到做到,将他们的名字都报了上去。
这可是前无古人的功勋!
且不说朝廷给的赏赐有多丰厚,光是这个名声,对以后的仕途晋升都大有裨益!
得人恩果,他们自然不想拂了陈墨的面子。
况且,哪个男人能拒绝白嫖呢?
不过丁火司和癸水司关系紧张,前几天还被送进去了一个总旗……没有得到厉鸢的首肯,他们也不敢私下参与这种聚会。
“教坊司?陈墨叫你们去的?”
厉鸢神色冷了下来。
众人硬着头皮点点头。
他们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厉总旗向来对勾栏瓦肆深恶痛绝,又和陈总旗水火不容,这次十有八九是没戏了……
“既然是疗养费,那里面也有我的一份。”
“我也要一起去。”
厉鸢淡淡道。
“嗯……啊?!”
众人愣了愣神,表情呆滞的看着厉鸢。
“厉、厉总旗也要一起去?”
“不可以吗?”厉鸢反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那倒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