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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子眼前一亮,说道:“哦!这样说来,你是以道家武学奠基,我逍遥派就是继承道家武学一脉,又融合佛、儒、法、术……等家。我派绝学对你是大有裨益的,这擂鼓山的典籍只有我逍遥派的三成不到,又多是星河喜欢的杂学……”说着看了一眼苏星河,唉声叹了一口气。
苏星河老脸一红,唯唯诺诺地说道:“师傅,徒儿给你老人家丢脸了。”
无崖子摇摇头,摆手道:“算了,你如今也是花甲之龄的垂垂老者,说甚过错?现在老夫倒是看开了,天下又有几个‘李良’。你能够做成你喜好的事物,也是你的命数,倒不是遗憾。人啊,一生中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按照自己喜好行事呢?为师反而倒是很羡慕你呀。”
苏星河双眼一红,嘴唇颤抖,欲说不能,看着无崖子感动不已。
李良心中颇有感触,这娃到老了才得到师长的一声赞许认可,一生何其艰难,难怪他激动得不像话。李良自己从小倒是在赞扬声中长大,有了成绩,老师、家长都会不吝赞美。这是古时“严师出高徒”和现代教育的方法的区别所在吧,不过现代很多乡村的老师也不是科班出生,还是有很多“严师”的,不可一概而论。
无崖子长吁一口气,转头对李良说:“贤侄欲要离去,老夫也不好强留。”
李良连忙说“不敢”,一应礼数周全得很,倒不是他做作,只是现代交际养成的习惯罢了。
无崖子让苏星河取来文房四宝,铺开纸张快速写了两封信,交给李良,说:“我逍遥派现今分为三块,贤侄你已得见其二。还有一处在天山缥缈峰,是我师姐‘天山童姥’巫行云所在。你若有空,可以去拜见。那里的武学典籍对你肯定有辅益的。这一封嘛……你,你若是再得见……她时,就不妨给她看看吧,就说我……嗨……”
李良见他吱吱唔唔,知道那个“她”就是李秋水,接过信件,没有看直接塞进怀里。这次居然完全获得了无崖子的好感,今天辞行居然还意外地得到他的书信,这可是去拜会“天山童姥”最好的敲门砖了。虽然得这两封书信,还要往返于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与西夏皇宫之间,但此行的目的可谓超圆满达成。
李良告辞行礼后,牵马径直离去。只留下矗立在松林边的师徒两人,萧索地看着他乘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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