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深遭楚王顾忌。不过他虽有废侯之意,却不敢轻举妄动,怕激得众侯国联手抗楚。而众国中又以我们庄家声望最高,隐有众侯之长的威望。所以孝烈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但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敢策动奸贼李令作反,可是滇国的子民仍是心向我们庄家,其他侯国亦对庄家复辟一事大力支持,故此李园所代表的李族怎肯让我们回国呢?”
李良道:“既是如此,夫人这番往寿春去,岂非送羊入虎口。”
庄夫人道:“现在寿春话事的人,仍非李园,而是春申君。兼且四大家族里除了像斗介和成素宁这等投靠李族的无耻之徒外,大多数人均不满李令做滇王。即管李园亦不敢公然说支持李令。今次妾身一行人要先往寿春,就是要正式向楚廷投诉李令背主叛变的不合法行为。因为先家翁是正式受朝廷王命策封的。”
李良点点头,道:“这就最好了,我看李园必会设法把事情拖着,因为他若明示李令背叛有理,势将使诸侯国人人自危,更增离心之意。假若我们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人人都知是谁干的了。所以事情通了天,我们反最具安全。”
尤凝之“噗哧”娇笑道:“李先生的用词真怪,什么‘三长两短’‘通了天’,但听落又觉非常贴切精彩。”
李良当然知道自己这问题,含糊的胡混过去道:“这几天我们该可轻松一下了。”
庄夫人笑道:“不,该说为你装扮的时间到了。”
李良坐在舱房内的梳妆几前,看着铜镜的反映。他并没有亲自动手化装,体验着她们的化装手法,鼻端嗅着尤翠之和尤凝之的体香衣香,如入众香之国。
尤翠之亲热地按着他两边宽肩,跪在他背后由左肩膀探出头来,陪他看着铜镜的反映道:“娥姊并没有夸大,我们两姊妹曾从楚国第一化妆巧手苏六娘习艺,任何脸孔到了我们手上,都可变妍为媸或变媸为妍。”
李良感到她的"shuxiong"慷慨地压在背上,老实说很觉享受,惟有道:“可是我是男人哪!”
坐在另一侧正翻弄几个化妆箱的尤凝之娇笑道:“楚国的男人最爱妆扮,我们以前每天都给大王妆扮哩!”说罢神色微黯。显是念起先夫。
尤翠之道:“敷脸的粉,大致可分两类,一种是以米粒研碎后加入香料而成;另一种是糊状的脸脂,叫铅粉。后者较能持久,所以只要我们每天给你敷面一次,包保没有人可把你认出来。”
“粉”字从“米”从“分”,出处在这里么?原来这时代的粉是由米做的。
李良随口应道:“难道没有人见过万端光吗?”
尤翠之对李良愈看愈爱。差点把脸蛋贴在他左颊处,媚眼如丝地道:“万端光是滇人,属最大的滇南族。娥姊便是滇南第一美人,娥姊还曾随先君到寿春见过楚王,万端光于逃秦前则从未试过踏出滇南半步,连李令都未见过他。寿春想找个认识他的人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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