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道:“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浑些。”
武松道:“最好,越浑越好。”
那妇人嘴角暗笑,便去里面托出一镟浑色酒来。
武松看了道:“这个正是好生酒,只宜热吃最好。”
那妇人道:“还是这位客官省得。我烫来你尝看。”
妇人烫得热了,把将过来筛了三碗,笑道:“客官,试尝这酒。”
两个公人那里忍得饥渴,只顾拿起来吃了。
武松便道:“娘子,我从来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来与我过口。”
等得那妇人转身,却把这酒泼在僻暗处。只虚把舌头来咂,道:“好酒!还是这个酒冲得人动!”
那妇人那曾去切肉;只虚转一遭,便出来拍手叫道:“倒也!倒也!”
那两个公人只见天旋地转。噤了口,望后扑地便倒。
武松也双眼紧闭,扑地仰倒在凳边。
她笑道:“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小二,小三,快出来!”
飞奔出两个蠢汉来。先把两个公人先扛了进去。
她来桌上提那包裹并公人的缠袋,捏一捏,大笑道:“今日得这三个行货倒有好两日馒头卖。又得这若干东西!”
两个汉子又来扛抬武松,武松使了个千斤坠,那里扛得动,直挺挺在地下。却似有千百斤重的。
妇人喝道:“你这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这个鸟大汉却也会戏弄老娘!这等肥胖,好做黄牛肉卖。那两个瘦蛮子只好做水牛肉卖。扛进去先开剥这厮用!”脱了绿纱衫儿,解了红绢裙子,赤膊着,便把武松轻轻提将起来。
武松就势一个“人字乾坤锁”技,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拘拢来。当胸前搂住她;再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
她乱了分寸惊叫起来。
那两个汉子急待向前。被武松大喝一声,惊得呆了。
那妇人被按压在地上,只叫道:“好汉饶我!”也不敢挣扎。
李良差点笑出声来,这个武二占尽便宜。
这时,一个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绑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的人,跑来阻止叫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 --